帅帐内。
“你要带兵连夜攻打阳城?”李元厚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似成竹在胸的华锦瑞。
“是!”华锦瑞语气坚定。
李元厚蹙着眉,定定的瞧了他一刻,才神色渐缓。
“说说你的想法吧!”
华锦瑞展眉,徐徐道来。
“其一,因今日我军一举攻下咸城,敌军定然不会料想我军会连夜攻打阳城。此乃出其不意、兵贵神速之策!”
“其二,虽南州王集结了大批兵力支援咸城,但在这短短数日间,仓促集结的兵力定然不足。”
“且咸城在最前线,也不过三万兵力。而昌华诚乃中州重地,若有其余兵力,定然大半以上都在此城。阳城处于较为尴尬之地,兵力定然不足。”
“且今日午后咸城沦陷,当敌军收到消息,再从昌华诚调度军队去支援阳城,也需要一定时间。而两座城池之间路程较远,从消息传出,再到支援部队赶到,最快也要明日晌午。况且,他们究竟会不会出兵保阳城也是未知数。毕竟昌华诚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而我军此刻在咸城外扎营,距离阳城不过半日行程。若此时集结军队,快马加鞭,寅时一刻便可兵临城下。那时也正是人马最为困乏之时,只要挑选一队身手灵活矫健的牙兵将城门守卫解决,再行攻城,必然事半功倍!”
听着他侃侃而谈,李元厚不住的点头。忍不住又问:“可还有其三?”
华锦瑞沉默了片刻,拧眉道:“其三,军中将领已然对我的身份起疑……”
“什么?”李元厚大惊失色。
华锦瑞却神色平淡的道:“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虽华言城此时并未传出我离开的消息,倘若我等此举被太后所知,难保她暗中把我的行踪宣扬出去。”
他顿了顿,眸子一凝,缓缓的道:“你应该早已看出,军中将士对我不满者甚多,若我不能在此之前立下君威,难保军心不稳,也恐有哗变之危!”
李元厚眼神一亮,“你是打算立下军功,让众将士对你心悦诚服?”
“嗯!”华锦瑞也不遮掩,如实答道:“军中将士最为看重的便是带兵打仗的本领,若我此举成事,定会让他们对我另眼相看!”
又叹道:“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
李元厚沉思片刻,随即,拍案道:“好!老奴便陪您一道,将阳城一举拿下!”
华锦瑞摇头道:“不!阿草还是留在营中坐镇,只需帮我清点兵马便可!”
李元厚皱着眉,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可万万使不得呀!我怎能让主子您独自去冒险呢?”
华锦瑞道:“若您与我一起去,那我此举还有何意义?”
李元厚略一寻思,便想到此种关节,随即,摇头苦笑道:“是老奴糊涂了!”顿了顿,道:“还是让炎将军暗中保护你吧!”
“也好!”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他却并没打算将此事告诉炎雀。
其实,他此举出了要众将士信服与他,也是想要证明给炎雀看,告诉她,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随后,李元厚与华锦瑞一道出了帅帐,向营房走去。
就在他二人刚刚离去不远,便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影鬼魅般的消失不见了。
……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阳城内,四更的鼓角声与敲更之人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上!”
城南门外,忽有人压低着声音,发出了指令。
随即,十几名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纵身一跃,跳到了城头上。
几个呼吸过后,困意正浓的城门守卫便在睡梦中失去了生命。
“有敌……啊!”
有人忽然醒来,但下一刻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但这一声惊叫,已然惊醒了其他人。
“有敌人!”
“快起来,御敌!”
“……”
一阵慌乱的喊叫声过后,城门守卫与黑衣人拼杀起来。
但阳城的守卫却仍是晚了一步,已经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城门。
“冲啊!”
在城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城外忽然涌入一队骑兵向城内冲了进去。
“御敌……御敌……”“咚咚咚咚咚……”
一声声惊叫声与一连串急促的战鼓声响起。
营房里的守卫军慌乱的穿衣、穿裤、拿武器,向成南的方向赶去。
此时,城头上的守卫已被斩杀殆尽,城内的守卫才姗姗来迟。
为首的黑衣人一手抓紧缰绳,一手紧握长剑,异常勇猛的向城门守卫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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