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司双眼圆睁,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帝问。他的脑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可他实在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帝问道:“没错,是我将你偷去的,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好教他也尝尝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可后来我觉得留下你,让你亲手杀了他不是更好。”
隗司胸口不断起伏着,握着长剑的右手不断颤抖,在那柄长剑之上,依然残留着隗宫的鲜血。这柄长剑本是一把宝剑,本不该有血渍残留的,可此刻那殷红的血液就那样挂在长剑之上,不肯落下。隗司忽然觉得那血液的颜色实在太过深了,深得使他的双眼中似乎也变得血红一片,他的心脏剧烈抽搐着。望着帝问一脸轻笑的表情与隗宫凄惨的尸身,怒火如潮般升起。他扭转剑身,长剑在空中转动,发出“嗡”的清脆鸣声,显示着它主人心中的愤怒。
“啊!”
隗司一声大喝,长剑在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弧线。帝问闭上双眼,脸上的笑更加浓郁了,他直直站在那里,迎接着这即将夺去自己生命的一剑,如迎接一位期盼许久的友人。
可许久,“友人”仍未到来,帝问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停在自己胸口的,不断抖动的长剑,又看向满脸怒气,眼中不断有泪水淌下的隗司。他笑了,嘲讽道:“你还真是个废物,教了你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长剑抖动的更剧烈了,隗司紧抿双唇,可那长剑却仍是不进半寸。
敖天与魅姬静静看着那两道身影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敖天在想,若是自己的话,可能刺下那一剑?
“唉!”帝问一声叹息,道:“今时今日还要我来帮你,你究竟何时才能屹立于天穹之巅啊。”帝问看着隗司摇了摇头,道:“罢了,我就再帮你这最后一次吧。”
隗司已然明白帝问要做什么,他忽然不受控制地大喊道:“不要!”,刚要撤回长剑却已经晚了。长剑贯穿了帝问胸口,以帝问如今的躯体,这样的伤已是必死无疑。
帝问笑道:“孩子,如今你我两清了。今后便不要再执着于仇恨了,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隗司却像是未曾听到帝问的话一样,呆呆看着长剑刺入的地方。他忽然叫道:“神血!对,还有一滴神血。”
隗司急忙跑到隗宫身旁,自隗宫灵戒中取出苍梧神血,来到帝问旁就要将苍梧神血为帝问服下。可帝问却伸手阻止了他。
“我等这一日已等了许久了,神血就留给他们吧,他们本就与此间之事无关。”帝问话刚说完,便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直直倒下。
“主人!”
隗司赶忙将帝问抱住,口中不断呼喊着。可帝问已然死去,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隗司抱着帝问的尸身无声哭着,虽然他已知道隗宫是自己的父亲,可他一直以来都是将他视为仇人的,自然是没有什么感情。而他怀中的这人,虽一直在欺骗自己,甚至让自己亲手杀了自己至亲。可数百年来的相处,他表面冷漠实则热忱的心却是做不得假的。
许久,隗司将帝问的尸身轻轻放下,而他径直来到了敖天魅姬身前。他将苍梧神血交给魅姬便转身离去。敖天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隗司脚步一顿,摇了摇头,道:“或许会去大陆游历一番吧,只是现在我要先埋葬了他们。”
敖天问道:“你不恨他吗?”
隗司沉默了许久,道:“我不相信他说的。”,随后将帝问与隗宫尸体收入灵石内便欲离去。
敖天道:“若是愿意的话,龙族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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