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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傅总,我的马入境检疫还需要一周才能结束隔离。您看这次有什么其他我能为您做的,非常乐意效劳。”
过去半个月来,傅承致往返纽约伦敦数趟,又在瑞士呆了一个礼拜,一半以上时间都在飞机上工作渡过,这会儿刚落地就给令嘉发讯息,可惜没收到他想要的答案,遗憾叹口气解开安全带起身。
他伸手穿好身后霍普拎来的外套,低头系扣。
“告诉我考珀昨晚的收盘底价。”
霍普迅速从脑海中调取答案为雇主答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阵应对,以为老板又要来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操作,没想话音才落,下一秒傅承致的话题已经完成了跳跃。
“上个月让你买的房子有室内网球场吗?”
“室内没有,但有露天网球场,对了,还有泳池。”霍普小步跟上补充。
天平在打网球和游泳间徘徊了一秒,大抵觉得初次约会就让女孩子穿泳装目的性太强,傅承致很快做出选择,“那叫人把网球场打扫干净吧,我要接待令嘉。”
傅承致没有在国内长住过,直到上月才授意霍普在s市购入一处房产。
和他所有的居住地一样,首先要舒适、宽敞,有足够的活动范围、运动场地,毕竟想要保持充沛的精力赚钱首先要养成强健的体魄。
比房主更早入住这栋别墅的是几条小布拉班特猎犬。
猎犬是三年前他的朋友乔治、合宜的首席法律顾问送的,苏黎世的夏天仍然冷清安静,对几条伴侣犬来说实在憋闷,傅承致干脆叫人将它们都运过来,过个热闹暖和的夏天。
下车脚踩上地面的一瞬间,闻见熟悉的味道,院子里的猎犬飞快围上来,争先恐后亲热拱主人的脚。
“don!”
傅承致皱眉,指令发出的瞬间,五六条猎犬乖乖在地面伏下。
他嫌弃从自己西裤上摘下来几根毛发,向一侧的管家发问“换毛期还没结束吗?”
“本来在春天就结束了,我想是因为苏黎世和s市有些温差,所以才会又开始掉。”
傅承致接过毛巾擦干净手,叮嘱管家,“把项圈拴好,不要惊吓了我今天的客人。”
瞧它们趴在地上也止不住摇晃的尾巴,兴奋的眼睛。
傅承致施恩般依次给它们挠了挠下巴。
“拉比,好孩子,霍克……”
自己取的名字,第三条就想不起来了。
“格林,sir。”
管家提醒他,“还有波比和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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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自签约便没有休息过的好孩子令嘉,清早起来给伍哥打电话请假。
事情有点复杂,但为了尽可能取得经纪人的理解,她还是把事情的经过用三言两句简述了一遍。
“你是说,他帮忙把你父亲的公司从清算边缘拉回来,但只要求你偶尔陪他练习马术,强健身体?”
“是这样没错。”她认真强调,“傅先生真的是个好人。”
令嘉没有解释伦敦那一段前情,所以她理解任何人对这件事的质疑,他们大抵都以为傅承致对自己有所企图,事实上全然不是这样,宝恒和绘真的谈判结束到现在,傅承致没有以任何借口打扰过她。
而周伍则认为大小姐被父亲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险恶。又谈过一次恋爱,还不明白有的男人倘若对女人动了心思,耐性毅力、花言巧语能厉害到把天上的月亮哄骗到手心。
电话两端,他们彼此都善良地原谅了对方的无知。
“这样吧,妹妹你晚点儿出门,我还能顺路送送你。”
周伍建议,“毕竟是到异性家里,你现在多少是个艺人了,叫连妙陪你一块儿,晚上回来安全,还多一个人陪你们打网球,咋样?”
安排得非常周到。
令嘉点头,又才反应过来人看不到,“谢谢伍哥,就是麻烦妙妙姐了。”
“不麻烦。”
令嘉听见话筒那边连妙抢声,这才笑起来挂了电话。
—
卧室窗边有一支插花瓶里的小雏菊,朝阳爬进来,在写字桌上划出一道斜影。
令嘉左右拧了拧脖颈,爬起来洗澡,最后推开衣帽间门,翻找连妙帮她收整好的运动套装,最后挑出一件打网球穿的收腰白色短袖,还有运动百褶裙。
换完了又在床边趴下,吃力拖出一只箱子来,里头装着她从中学时期到现在买的所有网球拍。
令嘉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有奶妈和佣人代劳,搬到这间公寓后,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从连自己的校服都找不着放哪儿——能精准寻到自己哪粒扣子摆在哪只格子的转变”。
可见人的潜力都是逼出来的,不是令嘉不能做好,而是过去她压根没机会学。
她挑了只顺手的,试着挥动两下,刚放下球拍,门铃也适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