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说这些话倒不是呈口舌之快,而是把张陵逼上不得不出手的境地。张陵打什么算盘李衍心里清楚,若是等他拖延到第二位供奉前来,那自己再想脱身就有些麻烦了。李衍不怕他动手,就怕他采取缠斗的法子。
玉花境初期的张陵若是和李衍以死相拼,以李衍如今的修为自是不惧。若是他存了心留人和保命,李衍想短时间内解决他也是不易。
李衍此话一出,毫无疑问是将他逼到了只能拼命的位置上。夏伊墨自韩泰清死后便卸去妆容,终年身着素衣,贞烈之名享誉内外。并且她于风云际会间竭力维护着皇室正统,在韩国内风评比起丞相沐白珏来说好了不少。便是丞相派系的人,也决计不敢出言侮辱夏伊墨。
只要这边打起来,动静一定会吸引住赶来支援的其他人。那样的话,凭借云无影的速度,想带苏灵儿逃离韩国就不算太难了。
张陵有苦自知,但心下也是一松,至少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么让人闻风丧胆的转轮王。邪王应天命虽说至今没有败绩,但先前与人携手偷袭伏羲盟的风消尘,却让后者逃得性命,想来修为应该不会太高。
张陵翻手取出一柄造型古朴的短刀,暴怒道:“敢侮辱我大韩皇后,任谁来都只有死。”
“兄弟你不会真跟她有啥吧?我调侃她几句你这么激动干嘛?”李衍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六灭,乘胜追击道,“还是说你自己想当韩国这个便宜皇帝?那也没事,听说她女儿郦珠公主国色天香,你玩大的我玩小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放屁!”张陵气急败坏,居然骂出了一句脏话。手中短刀一挥,锋锐的刀气迅速掠过,被李衍侧身避开。
张陵自幼便追随先帝,后来官至御前带刀侍卫,深得韩泰清宠信,甚至韩泰清有时候行房事也会让他守于门前。韩泰清自然也不遗余力地栽培他,让他踏出了许多元婴期后期修者迈不出的那一步。
至于韩泰清被凌寒宇杀的那天,是因为韩泰清强征民女入宫,被多方劝谏心烦意乱,独自一人寻个清净才惨遭毒手。
说实话先帝的行径在张陵眼里看来确实算不上什么明君,但知恩图报,虽说不至于不管不顾去找转轮王拼命,但他在先帝死后也坚定地站在了夏伊墨和韩玄裳这一边。
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拿夏伊墨的床笫之私开玩笑。张陵是一个十分有分寸的人,虽说年少时也曾听着墙角对夏伊墨的身子有过疯狂的旖旎遐想,但他都会隔上几日后再出宫买春泻火,绝对没有半分逾矩,任谁也不能在时间上找出半分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李衍的话说中了他年少时的不堪回忆,这让张陵感觉像是裤裆里被塞了一团黄泥一般,一张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
张陵的反应比李衍想象中还要来得剧烈很多,甚至超出了李衍的预期。刀气被李衍避过之后砸在城墙内侧的石梯之上,崩出无数碎石,所幸没伤到自己人,不然他老脸就没地方搁了。这等错误张陵本是不该犯的,足见他动了真火。
李衍用右手手背揩了揩鼻子,还以为自己真说中了什么,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接着。”
李衍手中六灭一挥,周遭玄气聚上剑身,平平无奇一剑挥出直指张陵。李衍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这道剑气的尽头,正站着数十名拉弓备战的韩国守军。
张陵被李衍气得不行,只想找机会挫挫他的锐气,故作潇洒地闪身避过,竭力保持风度嘲笑道:“截天道邪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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