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你别不知好歹。”洪豫章颐指气使惯了,早已不耐,“他都承认了和我们是自己人,你一个外人管我们大郑的家务事,管得太宽了吧?”
“真是误会?”剑昌这句话是问李衍的。
剑炉没几个人,能秉持剑骨在海角域扎根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宁折不弯是一方面,其次折它也需要足够的实力。剑炉中剑容金花境初期的修为暂且不说,谁要是毁剑炉,子言锋、青夕以及其他许多名震一方的修者少不得会出手相助。
剑昌想护下李衍这个事,还真不是他热血上头随便说说。怕是风神秀来这里吃了亏也只能闭嘴回去,更何况只是一个洪豫章,哪怕他身后有郑国作倚仗,剑昌也全然不惧。
“真是!再谢大师。”李衍说罢翻出了督军令牌道,“我的官职确实是督军,皇帝陛下找我有事罢了。”
“那……之前伏羲盟说的截天道邪王应天命,也是你了?”剑昌想了想,回忆起不知多久以前偶然入耳的消息问道。
“邪王是外人安的名号,我们截天道只有圣子和圣王的说法。”李衍大大方方承认了这点,“我是截天道圣子。”
“好!当年徐北枳那柄断水差了天时,你比他运气好!”剑昌转身走到门前,忽然停住,“去吧,别死了。”
“死不了!告辞,改日再来登门拜访。”李衍抱了抱拳,目送七位铸剑大师走回剑炉,直到铁门再度合上,他这才转过身来。
“洪供奉,走吧。”李衍摇了摇头,虽说自己身份迷雾重重,但若不是洪豫章态度不善,想必也不至于和剑炉的人起冲突。
“不敢不敢,圣子请。”洪豫章听了李衍对剑昌说的话,不忘用这个身份来冷嘲热讽一番。
李衍冷笑着停在原地。洪豫章做了个“请”的姿势后转身就走,走出几步才发觉异常,转过头来望向李衍道:“圣子?可是要我给你请几个轿夫来?”
李衍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冷冷瞪了回去问道:“皇帝陛下是让你叫我去见面谈话对吧?”
“是,怎么了?”洪豫章一个帽子扣过来,“想来是截天道圣子自由惯了,听不得陛下号令?”
“那皇帝陛下有让你这么跟我说话吗?”李衍眨眼间闪身到了洪豫章身前,皱着眉盯住近在咫尺的洪豫章双眼。
“你这是何意?”洪豫章撇清关系道,“我可没骂你,也没拿官压你。对吧,圣子?”
“是!”李衍淡笑道,“但我教你几件事。”
“第一,如果是我的身份让你觉得不舒服,你最好私下来找我,别假公济私,皇帝陛下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只是个供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拿钱吃饭的,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上人。”
“第二,最好别阴阳怪气地说话,不然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丢了命.根子,那就真改不过来了。”
“第三,阴阳怪气其实也不是什么毛病,我也喜欢阴阳怪气别人,尤其是喜欢欣赏别人想杀我又杀不掉只能无能狂怒的表情。但是呢,阴阳怪气之前最好认清自己的实力。”
李衍说完,身形未动,洪豫章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恐惧、痛苦的神色。再然后他缓缓蹲下了身子,牢牢捂住下体。他根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了自己。
“你是我们大郑的供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只是给你点教训,留下你的命.根子。下次再敢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你就准备阴阳怪气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