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我折下树枝递给他一只,然后,有滋有味的吃起来,不一会儿,手里的鱼解决了,而我的衣服也烘干了,他朝我递来,“给你衣服。”说完,竟然很识趣的转过了身去。
我忍不住打趣道!“你怕什么?怕控制不住对我非礼吗?”
“发乎情止乎礼,我并非好色之辈。”他嗓音沙哑之极。
在他身后,我笑得前乎后仰,才不信他有这么规矩呢!脱下他的衣袍递给他,我迅速穿起我的,等一切完了,出了洞,才发现,天色已经到了上午了,我笑道!“我知道有条路或许可以出去。”这也是我捉鱼的时候发现的,这条小溪流出外界的方向就是出路,只是有些危险而已。
就算再怎么危险,这也是一条出路,不试一试怎么行?立即,我带着他朝山谷中间那道狭窄的通路走去。
说到危险之处,就是山谷脚步那个看似又深又黑的坑,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不怎么平坦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之下就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如果要过这道阻碍,除非了爬旁边极危的峭壁,而且峭壁上没有腾索之类的可供攀爬,是光秃的石沿壁,所以,这就是我的难题,正当我心里暗叫惨,肯定要饶路走的时候,身边的他研究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把眼睛闭上。”
我惊了一下,急问道!“你有办法?”
“嗯。”他极有把握的笑了。
我倒忘了,这家伙也身负武功啊!可是,就算有武功,他胸前受了伤,身体各处又受了不同程度的碰撞,他能带着我飞过去吗?这个想法是危险的,我摇摇头,“不行,你身上有伤,不要乱试,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在你心里,你的夫君如此不堪吗?”他在一旁有些不悦的皱眉了,眼神闪过自信坚持。
我从来就没有将他想像的很弱,只是,我是真得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啊!犹豫了一下,看来,也只能相信他了,“如果不能的话,不要勉强。”
“闭上眼睛。”他的双手蒙上我的双眼,然后移到我腰上,紧紧的搂住,在我惊诧之中,感觉自已双脚离开了地面,风呼呼括在耳边,让我知道我此时正在向前飞行,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双脚落在了实地,睁开眼的那瞬,我忍不住回头去望,此时,我与楼乘绶正站在地穴的另一端,心猛地狂喜,想不到竟然过了……
我刚欣喜不到一秒,身边的他猛地颤了一下身子,薄唇微启,一道血迹滑下唇角,顿时吓飞了我的魂,我伸手扶住他欲跌的身子,急道!“你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他是强忍着痛楚带我过来的,就算我再怎么笨,可电视小说也不是白看的,受伤的人运功是会伤及内脏的,他轻轻推开我的手,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笑道!“无碍。”
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在我面前承认有事的,心里虽然急,我也冷静下来,赶紧道!“我们快点找个人家休息吧!”
他点点头,与我朝前面走去,一路上,我一直盯着他的身体状况,虽然表面上很坚强,但他时而皱起的眉却让我看到穿心的痛楚真爬上他的眉角,我心痛的去扶他,他也没有拒绝,就这样,走过了半个时辰的山道,终于,走出了这座复杂的山谷,而我身边的他额际布满了细汗,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起来,嘴角不时会有血迹流出,我揪心的只想快点让他躺下休息,可他只是摇头拒绝。
再走了几十分钟的路程,我的眼前总算出现了一座房屋,这座房子坐落在半山腰,看着这险要的地势,想必是一家猎户,我喜道!“绶,你在撑着点,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一个两鬓白发的老年男子,见到我们,先是一诧,然后一惊,“这位公子受伤不轻啊!”
我心里一喜,“老人家,您看得出来?那你一定能救他了?”
“先把他扶进屋来,让老夫看看。”老人呵呵一笑,伸手帮我将楼乘绶扶进了内屋,让他躺好在床,老人开始为他把脉看诊,我在一旁急得心慌意乱,绞着手不敢去打扰老人,这时,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夫人步进了屋里,见到我们,有些惊讶,然后再望了一眼床上闭目休息的楼乘绶,她似乎有些了然,这时,老人出声了,“月梅,去煎一碗治内伤的药来,这位公子心脉不稳。”
老夫人赶紧点点头,应声道!“这就去。”
我连忙出声道!“老婆婆,我帮你。”
她笑着点点头,与她出了门,她带着我进入了隔壁的一间房子,还未进房,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香味,等老夫人打开门,我才看到这屋子里晒了一房间的草药,老婆婆拿起一个罐子,开始穿梭在药草之间,看她的手法之熟娴,想必这家人不是猎户而是隐居的大夫,我心里总算安了几分。
老婆婆在洗药,我在一旁生火,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一时之间被浓烈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但我没有退缩,强忍着咳嗽,鼓着腮使劲往炉子里吹气,柴火总算燃着了,看着渐渐大起来的火势,我又急忙添柴,看着我手忙脚乱的举动,旁边的洗药的老婆婆笑道!“姑娘,这屋里躺着的可是你的心上人?”
我抿唇一笑,“是啊!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你放心,我家官爷医术过人,他不会有事的。”老夫人一脸得意的笑。
我欣喜一笑,“那真是谢谢两位了。”
“反正我们退隐多年了,让他试试手脚也不错。”老夫人笑着将药放进罐子里,在放到火炉之上。
“你们一定是退隐的高人吧!”经常看电视小说里说的,很多武林人士厌倦了江湖飘荡的日子,在末年之时,和自已心爱之人退出江湖纷争,安然隐居。
老婆婆微微一笑,“姑娘说对了,想想我们退隐也有十几年了,你们是我们家得第一个客人。”
“真是我们的荣幸。”我笑得真诚。
“你那心上人不是普通人啊!”老婆婆突然出声道!
我心里一怔,楼乘绶身上的确拥有常人没有的尊贵气质,虽然受伤昏迷,可也难掩那天生王者之气,想他们这些老江湖能看出也不奇怪,我呵呵一笑,“他倒有些成就。”
与老婆婆再谈了一些他们的事,虽然他们隐居,但日子过得并不空虚,他们没事都是下山去为附近的村民治病看诊,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并不受钱,真是一对超级大好人。
不一会儿,楼乘绶的药煎好了,我端进房里,刚好见到老大爷扶着楼乘绶躺下的场景,看绶额上那层汗水就知道,刚才老人一定为他疗过伤,见我进来,老人呵呵一笑,“小姑娘,喂他喝药吧!”
我笑着道歉,“谢谢老大爷的帮忙。”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老人谦虚一笑,转身出门了。
有些急切的坐到床沿上,抬手用衣袖为楼乘绶擦去额间的汗水,望着他沉静的睡颜,我心里隐隐涌起痛楚,想骂他傻,却被他感动的红了眼眶,他不要命了吗?用勺子轻轻搅动药,吹散了一些热气,我舀了一勺,轻轻吹冷,喂到他的嘴里,看着他艰难下咽的情景,我差点落下泪来,刚涌上的眼泪,突然撞上那双疲惫的黑眸,我心猛地一喜,赶紧用衣袖试去眼角的湿润,笑道!“你醒了。”
“不要担心,我没事。”他语气有些沙哑,朝我露了一抹安抚的笑。
我点点头,“把药喝了吧!”我耐心的喂着药,直到最后一勺药喂完,看他疲倦的再次睡过去,我才放松了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