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在樟木箱子里。
沈北战不在京城这两年中,朝堂和后宫的形势也发生剧变。
皇上突然纳了一个陈妃,并且对其宠爱有加,日日留宿宠幸,终于在日夜操劳之下累坏了身子,染病卧床了。
即使后来病好了,他的身子和精神也不复从前,对政事也开始懈怠,由此引发了太子党和二皇子党更加激烈的争权斗争。
京中也多怪事。
宋衡的女儿宋玉娘被召进宫里一趟,出来时便是冰凉的尸体了。
听说是在宫中池塘边玩闹时掉下去淹死的。
宋衡和宋老夫人抱着她的尸身回到府中,才敢放声痛哭。
袁相悲痛交加,对付起宋衡来更加没了掣肘。
他将两年前宋衡醉酒后写的抨贬时政的逆诗翻出,上呈给了皇上。
皇上勃然大怒,对宋府抄家,夺去宋衡官职,还想赐他一杯鸩酒,后来是陈妃求情才肯作罢。
皇后避其锋芒,直接躲在宫中不出来,并且派人转告茶玖,这段时间千万别进宫。
午后,晴朗的天空突然开始乌云密布,雷声轰响。
晏海抱着院子里的小木马,吃力地往屋里面走:“天要漏雨咯!”
青黛连忙纠正他:“大公子,是天要下雨了。”
茶玖坐在窗边拆看沈北战新来的家书。
这一次他寄回来的是一只银杏叶子折成的蝴蝶,栩栩如生。
茶玖将它轻轻放飞在空中,晏海和清河都被吸引住了,伸出了藕节似的手臂去追逐。
可是那银杏蝴蝶又缓缓落回茶玖怀中。
沈茶玖低头看家书。
“阿沅安好?”
“边城渐冷,落叶萧瑟,你在京中也要多添衣袍。”
“我寄相思于银杏落叶,希望来年新叶长出之时,我能如这蝴蝶一般,回到你身边。”
茶玖唇边泛起笑容。
暴雨开始倾盆而落,沉香沿着长廊下避雨走来,拍拍湿透的裙摆。
“殿下,宫中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传召您进宫一见。”
茶玖合起家书,看着满天的黑云和暴雨,挑眉:“母后?”
“正是,不过来人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奴婢瞧着眼生。”
“不去。”茶玖干脆利落,“就说我病倒了,起不了身。”
沉香傻愣愣的:“啊?”
茶玖指了指窗外的黑云暴雨:“母后疼爱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暴雨天气让我进宫?而且就算有要事,派来的也应该是身边眼熟的宫女。”
如今后宫陈妃得宠,多作妖,说不定这次冒充皇后便是她的阴谋。
那假宫人又三催四请的,甚至还将太医请来给茶玖看身体情况,势必要将她带进宫里去。
茶玖直接让将军府的家丁把她打出去。
鼻青脸肿的宫人回到宫里禀报情况,把背后主导的陈妃气得半死。
“楚沅,你把我害成今日这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陈妃咬牙切齿,极不甘心。
她快步去了养心殿,换了一副柔情蜜意的面孔,想向皇上求一道旨意。
皇上已经开始鬓生白发,一边咳嗽着,一边翻看手里的奏折。
他的状态糟糕极了,看起来和之前围猎的英姿勃发相距甚远。
但是他听完陈妃的请求后,往她脸上甩出的一巴掌还是又准又狠。
皇上冷笑睨她:“你既然要学你母亲的模样勾引朕,就应该学得像一些,阿婠善良直率,而你现在满脸都是恶毒诡计,难看至极。”
真不愧是那令人厌恶的弟弟的血脉,令人越对着越是生厌。
若不是眼前这张脸和阿婠有八九分相似,皇上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的陈梦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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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陈梦婉碰不到茶玖头发丝儿一点,下一章开始搞死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