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了?是夫人,还是你?”
顾青竹的声音很轻,却很有震慑力。
颜秀禾暗自咽了下喉咙,声音略微颤抖:“当,当然是夫人了。”
她怎么能说是碍了自己的眼呢,必须用云氏来压人啊。
可话音刚落,顾青竹就手起刀落,当面甩了颜秀禾一个巴掌,把颜秀禾的脸都打偏了,颜秀禾捂着脸回头,只听顾青竹蹙眉,压低声音怒道:
“想想清楚,到底是谁。我的丫鬟当真是碍了夫人的眼吗?”
颜秀禾心惊胆战,察觉到顾青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个头两个大,捂着的脸颊火辣辣的,不仅因为疼,还因为丢人,她在祁家这么多年,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失去理智也是有的。
“当,当然是……”
可颜秀禾的第二次回答还未说完,顾青竹又在她另外一边脸颊上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花厅中回荡。
接连两个巴掌,让颜秀禾颜面无存,捂着脸跑到云氏身边大哭起来,云氏本来还对动了顾青竹身边的丫鬟,有些愧疚,可顾青竹打颜秀禾两巴掌,瞬间就让她的愧疚烟消云散,指着顾青竹道: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来人呐!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拿下。”
顾青竹回身大喊:“谁敢。”
只一声怒吼,便止住了外面人的动作,顾青竹回身对云氏冷道:
“母亲,我很敬重您,并不愿意与您为难,也很愿意遵守您制定的府里的规矩,就算我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可以直接问我,您不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的丫鬟动手,并且还是动这样阴毒的刑罚,她一个丫鬟,若是没了一双手,便是死路一条,我竟不知,我和我的丫鬟到底做了什么,要让夫人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甚至不惜要害了她的命。”
云氏眉头蹙起,被顾青竹问的哑口无言。
可现在形势所逼,她要抹不开面子对顾青竹解释,不是她让动的手,她就是吓唬吓唬这丫头。
“母亲您不说,我也知道是谁鼓动您的。颜秀禾……是不是?”
顾青竹的手笔直的指向颜秀禾,颜秀禾捂着脸为自己狡辩:“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清楚。你在祁家待了有十年,祁家待你不薄,尤其是夫人,对你更是如亲生孩子一般疼爱,你却对夫人没有半点感情,反而处处借夫人的势力,威吓那些对你不利的人。你置夫人于何地?”
顾青竹的声音渐趋平缓,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盛怒,可正是这样平缓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更加慑服。
颜秀禾恼羞成怒:“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时做过你说的那些?”
“那我的婢女呢?你为何要对她动手?”顾青竹问。
“不是我动手的,是夫人……”颜秀禾看向云氏,见云氏脸色变了,就不敢往下说了,只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青竹见她那样就来气,装可怜是颜秀禾的看家本领,她本就生的楚楚可怜,再加上后天磨炼演技,装可怜的技术已然到达巅峰,顾青竹上一世在她手里吃过亏,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
“顾青竹,你适可而止。是我命人行刑的,那又怎么样?我觉得这丫头不懂规矩,教她规矩罢了。”
云氏护着颜秀禾,认定了是顾青竹在欺负她。
顾青竹冷笑:“那请问夫人,我的丫鬟哪里不懂规矩?是见了夫人你没有下跪请安,还是背地里说了夫人的坏话?你们为什么对她动刑?”
云氏被问的哑口无言,总不能直接跟顾青竹说,对她丫鬟动刑,就是为了问出她的秘密,云氏觉得自己也是糊涂了,不知不觉间就被两个孩子弄得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教训顾青竹,可冷静下来想想,却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两个孩子说的那样,顾青竹除了每天出门不询问她,别的并没有做错什么。
仁恩堂确实是她婚前开设的,那伙计也在仁恩堂做了两年,绝不可能与顾青竹有什么牵连,但她刚才怎么就像是鬼迷了心窍,把顾青竹自动带入到那恶人的形象上去呢?
“夫人说不出来吗?那颜小姐呢?你说的出来吗?”
顾青竹从地上捡起了先前夹青竹的夹具,一把揪住了颜秀禾的胳膊,掐着她的麻筋,将她拉到一旁,捏着颜秀禾的手指,放入了那夹具中间:
“说呀。今天你能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便放过你,若你说不出来,那你怎么对我丫鬟的,我便怎么对你,我这个人很公平。眼里也揉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