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宫现在手上已经有了幽冥宫串通宫里妃嫔谋害朝廷的证据,本宫若是现在再不去找他们问罪,该待何时?”吟欢并非是丧失了平时的冷静,而是,她知道夜行欢在等着她去救,一刻也不能多等。
“吟欢。”情急之下的皖诚伸手拉住吟欢,她侧头冷扫一眼,他赶紧将手松开,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不急在这一时,武林盟主之位,岂是一般人可以位居于上的?既然盟主肯出此战,便是有一定的把握,不如,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再决定要如何做吧!”
皖诚轻叹口气,安德眉头微微一皱,此人与娘娘的感情不像是很熟,但是他口口声声唤主子名讳,主子像是也没多加反对,再加上他多次提到儿时,应该是属于旧友。主子对他仍然心有戒备,自己也不能放松警惕。
“五年前,朝中出现了一个大贪官,名叫范庸,此人高价卖官,强取豪夺,霸人田地,掳人妻女,无恶不作。当时的皇帝本已下令要对此人彻查,但他却出重金请来幽冥宫的人,当时的幽冥宫宫主所派出的便是冥火门。冥火门上下弟子多达千人,范庸以每月黄金三万两之高价请冥火门保护,居然就连皇帝也束手无策。
后来,皇帝明智,故意放松对范庸的严查,而范庸于一年后便觉得花这么黄金来养着一群闲人,确实有点亏了,便借故自己的清白已清,皇上不会再追究他的过错,便付给幽冥宫十万两黄金结了此案。在冥火宫的人离开三日后,范庸便被皇帝砍头示众。最稀奇的是,在冥火宫保护范庸的这三年里,居然没有人一个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仅凭这一点,我觉得,令牌掉于此处,确实有可疑,我担心,或者这是另一个阴谋,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吟欢微微一征,安德立刻轻声说道:“主子,当年确有此事,奴才犹记得因为范庸的无法无天,导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可是,皇上却单是拿他没有办法,所派出去查寻线索之人,无一生还。”
“你们查出此案与幽冥宫有关,可是肯定?”
“盟主也并非一个义气用事的人,更不会对幽冥宫针锋相对。我们虽是尽量避忌与幽冥宫正面接触,但并非怕了他们,以盟主的地位,想要查出一个人来,有何困难?”皖诚淡淡一笑。
吟欢微微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着满天繁星已经在天空争相璀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她转头看着皖诚,“由始至终,我和夜行欢才是他们的目标。只不过,我这个廉价的皇后在他们心里居然有如此高的价值,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实之外。”
皖诚有些疑惑的看着吟欢,以幽冥宫多年来处事的方式,这不像他们的作风。
“皖诚,既然你口口声声称是江湖中事,那么,就麻烦你去替本宫走这一趟,你告诉他们,若是想要我夏吟欢,就必须先放了夜行欢。三日之后,我必当前去幽冥宫,说到做到。况且,以他们的实力,相信,就算我想躲他们也能把大擎翻过来把我找出来吧?”
吟欢的嘴角掀起一丝嘲讽,安德猛的往地上一跪,“娘娘,若是事实真如娘娘所想,幽冥宫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你找出来,定不会有好事,他们杀人不眨眼,娘娘如果贸然前去,前路不堪设想,请娘娘三思啊。”
“安德,若是他们想要杀我,又有多难?既然可以悄无声息的闯入禁卫森严的皇宫劫走紫烟,如果想要杀了本宫,早就已经得手了。能够让本宫想着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引我自己出现,也是因为本宫知道紫烟手上的筹码,只有本宫。本宫好奇想知道,他们做这么多事,究竟想要做什么。放心,就凭他们,还不配取我性命。记住,今日之事,谁也不得向外泄露半句。”说完,冷冷的扫向莫离,莫离赶紧跪地称是。
“吟欢……”皖诚沉声说道:“盟主从来不会理会任何人的私人恩怨,你既非江湖中人,盟主也肯出手相助,便必然是要将你的事管到底了,你身份尊贵,何需冒这等险?”
“他的命是本宫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想要轻易送出去,也得先经过本宫的同意。本宫心意已决,是看在儿时情谊的份上,将此要事托咐你去办,若是你再三推迟,本宫也绝不怪你,但是,也改变不了本宫的心意。”
吟欢眼神坚定,冷厉如冰霜,最近这半年的事有太多的蹊跷,她被陷于困局之中,无法抽身,既然如此,何不干脆由她来解开这个局?
皖诚紧抿着唇,轻声说道:“儿时誓言,皖诚至今没忘,只要是你决定了的,我自当遵从。”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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