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天气开始渐渐回暖,如今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季节,脚下的土地上生了点点绿意。
墨色的盔甲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微光,十万将士皆手持长矛,只待一声令下便冲向对面的敌人。
最前面的男子骑在马上,身上的黑色盔甲给他冰冷的脸上更添几分冰寒,他身后的披风猎猎摇曳,双眸微眯,紧握着手中的长戟。
秋月从他身后走来,对他小声道:“皇上,得手了,为了防止她不听话,属下暂时封了她的内力。”
慕容清黑瞳蓦地骤缩,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来,“秋月,你做的很好!”
他昨晚偷袭夏营不成,反被北宫喆将了一军,如今前有夏军,后有风家军,北宫喆又切断了他所有的粮草路线,逼得他如今他被活活堵死在这里,眼看存粮不过三日,慕容清急得火烧眉毛。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死争一下,也许还会有些胜算,毕竟北宫喆在济州只有五万大军,而风明的风家军也只是五万人马罢了,更何况他现在手中还有安文夕不是么,想到这里,慕容清眸光渐深。
慕容清嘴角的笑意越加扩大,看向对面冷颜绝绝,面带桀骜,宛如神祗一般的男人,眼底慢慢划过一抹讥意,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狂到几时。
北宫喆身着银白盔甲,双眸微眯,睥睨着对方,周身散发出冷煞之气,天生就有一种令人臣服的君临天下的气势。
战鼓响起,声声催人紧,这时,后方传来阵阵急迫的马蹄声,欢凉利索的翻身下马,径直掠至北宫喆身侧,脸色凝重道:“皇上,公主被慕容清带走了!”
北宫喆闻言心中一沉,凌厉的黑瞳骤缩,抬眸看向对面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的慕容清,双拳收紧。
慕容清看着北宫喆微变的脸色就知道他这次赌对了,对着身后道:“将她给朕带上来!”今天他就让北宫喆不战而败,他要毫发无伤的回到沐阳!
想起前几日北宫喆和安文夕给与他的侮辱,他觉得此刻呼吸格外畅快。
秋月将安文夕提了上来,此时安文夕双目紧闭,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薄唇在阳光下有些白的透明,北宫喆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眸光微沉。
欢凉看着被慕容清提马上的安文夕,心中一紧,右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北宫喆身后的众位将士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位被缚住双手的女子不正是夜夜宿在主营帐的娘娘么,她得了瘟疫,皇上竟然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如今敌方抓住了她,分明就是用她来威胁皇上的。这一仗,皇上又怎么打?众人不自觉地齐齐看向前方那道高大峻拔的身影。
北宫喆右手一扬,薄唇轻启:“息鼓!”这二字透着万钧之势。
身后五万将士的心顿时一沉,皇上竟然真的打算为了那个女子不战而输么,当即,众人不由得骂起安文夕红颜祸水来。以前在清河战场上,皇上就为了那瑾淑妃而损失了五千人马,好在那瑾淑妃被赐死了,如今这又冒出来了第二个瑾淑妃么?知道安文夕就是那宠冠六宫的瑾淑妃的人也仅仅只有青玄、惊魂等羽卫罢了,其他的将士并不知道。
鼓声一止,慕容清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对着北宫喆道:“北宫喆,不知江山和美人你到底会如何选呢?”
看着北宫喆紧抿的嘴角,他又沉声道:“朕劝你考虑清楚了,不要寒了你身后众人的心呐!”
“皇上,您不要上了他的当了。”青玄忍不住出声道,临阵息鼓,是兵家大忌!
慕容清勾唇一笑,挑起安文夕的下巴道:“正好,朕身边还不曾有女人,看着这嫩白的小脸,给本王暖床还不错。”
北宫喆眸光骤缩,冷声道:“慕容清,放了她。”
“这么说你想要放弃你的江山了?”
秋月将她带来时给她点了睡穴,此时穴道早就开了,安文夕发觉自己被挟持且内力被封,为了减小存在感,一直都在装睡。听到北宫喆那句隐忍着怒气的“放了她。”她的睫毛轻颤,掩在袖中的动作一顿,片刻,手中那片薄如蝉翼的刀片一闪,安文夕被捆着的双手蓦地一松,缚着她的最后一丝麻绳被她割断。
“朕何时说过要放弃江山了!江山和美人都是朕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一句狂妄之极。
慕容清脸色微变,眸光涌起浓浓的讥讽,他扫了眼北宫喆脸上的不屑,他的眼底沁出一抹杀意,今天就要让北宫喆知道什么叫做怕!
北宫喆话音刚落,撑马而起,一道银白身影如一道闪电一般掠至慕容清面前,抓住了安文夕的一只胳膊。
两军之间隔着五百米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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