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个还不简单,焖好米饭就能做了。”
吴煜瞧着姐姐抱着妞妞说得欢喜,心里泛酸,硬是挤着抱了姐姐另一条胳膊,说道,“我也要吃。”
瑞雪好笑,“都有,家里一百多袋稻米呢,够你们吃十年了。”
姐弟(妹)三人正说笑着,安伯背着手,笑眯眯从门外进来,说道,“雪丫头,晚上再蒸几屉素馅包子吧。”
吴煜一听得,这老爷子还要姐姐动手做吃食,就要张口说话,却被瑞雪扯了衣袖,然后起身笑道,“安伯,现发面来不及,不如蒸几屉素饺子吧。”
“也好,你调个馅料味道吧,其余要两个小丫头做吧,别累坏了我徒儿。”老爷子说完就慢悠悠又出去了。
瑞雪撵了两个孩子回去换衣服洗脸,然后带着彩云彩月焯了粉条和白菜,剁碎,攥出去水分,又取了块豆腐用勺子碾碎,锅里房里素油,葱姜爆锅儿,然后把粉条和白菜豆腐都放进去炒出香味,加些细盐,然后,直接合了半烫半温水的面团,包了六七屉饺子,上锅蒸的时候,又炒了几个简单清淡的小菜,熬了一锅新米粥。
饺子出锅,第一个就捡了四屉装了食盒,要彩月送去给安伯,待得饭桌儿摆好,这老爷子也回来了,一家人吃了饭,各自安睡不提。
第二日一早,瑞雪请了张嫂子过来,把南下买棉布和棉花的事儿说了,张嫂子极是赞同,就道,“说句实在话,妹子前几天遭的那劫难,能平安回来,全赖了平日做善事,老天爷都给妹子记着呢,怎么会让你受苦受难,妹子如今日子好过,再替孩子多积福德,更是大好事啊。”
她说着就起身又道,“我这就去码头,找徐帮主说去,这活计他们保管能接。“说完,就风风火火出门奔码头了。
瑞雪带着踩云彩月,张罗着把要送徐家和马家的白米分出来,左右瞧瞧,又觉得单薄,多添了两盒前几日烤好的点心,这才放到一旁。待坐在桂树下,拿起家用账本,还没等看上两页,就听得云小六在二门外回禀,“老板娘,码头的徐、马二位帮主上门来了,掌柜的正陪着,要老板娘准备些茶点。”
瑞雪应道,“知道了。”
彩云彩月赶忙拾掇了账本,张罗了茶水和点心盒子,赵丰年也陪着徐、马二人迈步进来了,瑞雪起身笑着行礼,徐马二人赶紧上前拦着,生怕她挤了肚子,就道,“妹子都是自家人,你还在意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坐好。”
赵丰年也上前扶了她在最宽的靠背椅子上坐下,说道,“兄长不会计较,赶紧坐下吧。”
眼见怀孕快到八个月了,瑞雪的肚子,比之吹起的气球鼓的还要快,谁见了都忍不住跟着紧张,生怕她跌倒了或者碰到了。
四人坐好,彩云上前伺候,被瑞雪拦了,亲手给徐宽和马老六倒了茶,又把点盒子往他们跟前推了推,笑道,“徐大哥,马二哥,从码头走来,累了吧,先吃些点心,中午我下厨,给你们做几道好菜。”
徐宽和马老六见得她如今家业如此兴旺,还如同当初在码头一般,亲手给他们倒茶,都觉极有脸面,心里又暖和,就道,“妹子,如今照料好自己,我们就放心了,哪里还敢要你下厨做菜,等你什么时候生了小侄子小侄女,养好身体,我们再来喝酒。”
“好啊,到时候把嫂子和孩子们都带来走动走动。”
说了几句闲话,徐宽和马老六耐不住心里的急切,就问道,“妹子,我听张嫂子说,你要给帮里一笔大买卖。”
瑞雪轻笑,“哪里是什么大买卖,不过是南下买些棉花和布匹。我和先生当初日子多贫苦,两位兄长也是见过的,多亏四邻乡亲的照料,加上三分运气,才置下如今这份家业,我们就想着买些棉花和布料,入冬前舍给十里八村的贫苦老人,算是回报乡亲们的厚待,也给我肚里的孩子积些福德。”
徐宽和马老六早晨在铺子里只听张嫂子说了几句,就有客上门吃饭,把这事岔了过去,他们忍耐不住,就先跑了来问询,原本以为是赵家要做这棉花布料买卖,哪里想到,是为了舍给贫苦老人,都是齐齐竖了大拇指,赞道,“妹子和先生真是心地仁厚,必有好报。”
赵丰年摇头,替他们续了茶水,又道,“南边儿青林城多出产好棉花和棉布,此时众商家必定多采买新棉新布,旧棉价格必定要降三成左右,我们以低于先前市价一成的价格买进,两位兄长逆水南下,选货运回,赚取中间两成做润手,如何?”
赵家预备舍五百件棉衣,按照一件五钱银子就是二百五十两,两成润手就是五十两,来回青林城不过四日,搬运又不费力气,不过三四人就能顺利运回,这实在是笔好买卖。最重要是这事替沛水帮指了一条财路,若是把帮里这大半年积攒的存银都拿出来,一起买些棉花和布匹回来,等过一两月天气冷了,棉花价格回升,岂不是又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