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样的眼色款式,只是可能因为仓促赶工,绣工却是不怎么好的。
再有几个看着精壮干练的汉子。
而这一群人,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沈青桐下车之后就在堆在地上的衣裳里面拣了几件和卫涪陵那两个暗卫差不多的,又从几个汉子里点出四个和暗卫身量差不多的,把衣裳丢过去:“换了吧!”
那些人,对她唯命是从,飞快的就换了衣裳。
沈青桐又随手点了其中一组人,让他们上了院子里的那辆马车,命令道:“走吧!从东城门,直接出城,路上如果有人拦截,不用理会,只管往前跑就行了。”
“是!”几个人答应了,上了车,直接驾车从后门出去了。
卫涪陵这时候有些看明白白了,只是仍然意外的有些近乎心慌:“你早有准备?”
沈青桐但笑不语。
卫涪陵又看了眼这里剩下的人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云翼不算太傻,那辆马车,未必骗得过他!”沈青桐道,却是又再没有了后话,一直仰头看着天上太阳的方位,一直又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她才收回目光,点了剩下的一组人道:“你们上我刚才的马车,从这宅子的前门出去,走南城门出城,如果有人拦截,还是和刚才那些人一样的方法处理,听明白了吗?”
“是!”几个人答应了,就上了她们进门时候坐的那辆马车,然后驾车往前院去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卫涪陵问道。
沈青桐一笑:“保险起见,我们辛苦点儿,徒步出城吧!”
说完,她又扭头吩咐这里被她挑选剩下的几个汉子道:“再过半个时辰,你们就可以回家了,暂时不要从这宅子里出去!”
“是!”几个人也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就都局促的站着不动。
沈青桐率先往前院走。
“主子——”青青有些不放心的扯着卫涪陵的袖子,小声的叫她。
卫涪陵道:“走!”
她虽然也不信沈青桐的话,可如果沈青桐就只是为了让她走不成和落网的话,真的犯不着演这么大的一出戏,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两个暗卫一个跑到前面开路,一个断后,小心谨慎的防备,却一直没有发现异常。
沈青桐进了前院,却是不再走了。
她吐出一口气,转身对卫涪陵道:“我能做的安排就只到这里,后面到底能不能顺利脱困,就看你的了!”
卫涪陵盯着她半晌,冷笑:“你这么戏耍昭王,这倒是让我怀疑你的价值了!”
沈青桐回她一个笑容,四两拨千斤道:“想想你耍了齐太子多少次……也许,咱们还可以再赌一把?”
卫涪陵被人戳中痛处,不由的勃然变色,刚要发作。
沈青桐已经举步朝旁边一间屋子走去,顺手推开了门:“这个时间肯定是不能顶风作案的往外跑了,进去坐会儿,咱们说说话?”
卫涪陵不确定自己的底细她知道多少,更不想让她在下人面前胡说八道,斟酌了一下,就也跟了进去。
只是,出于对沈青桐的防备,她没有关门。
沈青桐回头看了眼,笑道:“怎么?你这是怕我吗?”
卫涪陵自视甚高,被她一激怒,冷哼一声,当即大力的关上了房门。
两个人,四目相对,卫涪陵明显有点虎视眈眈的意思。
沈青桐就失声笑了出来道:“我还以为你胆子正的很呢,却原来夜路走多了,都是怕遇到鬼的!”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卫涪陵道:“卫涪陵,纵然太子待你不好,有些事,我还真觉得你是做的丧心病狂了!”
卫涪陵眼神阴暗的盯着她,也不吭声。
沈青桐就当看不见,仍是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虽然表面上你小产是沈青音造成的,可是据我最近刚刚得到的消息,你身体的那个毛病,是从南齐就带了病根来的,即使没有沈青音闹的那一出,那孩子你也怀不住多久,这些你的心里都不糊涂吧?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我相信你也懂,那会儿在东宫的时候,我知道你为什么回避不谈,不是你敢做不敢当,而是因为,如果你是个被逼无奈,为求活命而劫持了皇帝的可怜女人,那么凭借你和南齐朝廷的关系,你其实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如若叫人知道,你那么对待沈青音母女,实际上就是闲来无事,拿着她们母女的性命来游戏消遣的……纵使再如何的名不正言不顺,宁舒郡主也是皇室血脉,大越的皇室会豁出去当场结果了我,也不会放过一个单纯为了玩乐就丧心病狂,侮辱迫害皇嗣的你,那样的话,你就无论如何也走不成了。”
这个卫涪陵的真面目,是真的可以用丧心病狂四个来形容。
沈青桐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见愤恨,那神情语气却是轻蔑的很。
话被她说到了这个份上,卫涪陵索性也不狡辩了。
她只是环视一眼四周,冷冷的道:“这些,都是昭王告诉你的?你们联手做局来坑我?”
如果这里有西陵越的人埋伏,那么,她能逃脱的希望就渺茫了。
卫涪陵的心中一阵懊恼。
沈青桐却是摇头轻笑道:“不是他说的,他其实也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
卫涪陵眼中防备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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