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金嘉意本能的缩了缩脚,面颊泛了泛红,“不劳烦席总——”
席宸替她换好鞋子,反手将房门合上,“饿了没?”
金嘉意似乎还处于迷糊状态,依旧一声未吭。
席宸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似在自言自语,“我平时也少有回来,冰箱里只有速冻饺子,先吃一点,晚上再好好庆祝一番。”
金嘉意环顾着屋内四周,简单的装潢,纯白的墙纸配合着淡色系的沙发,周围没有过多的装饰品,墙上悬挂着电视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水墨画。
突然,她错愕的瞪着其中一幅画,手脚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辽阔的疆域,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中一匹白马奔驰而来,马背上一袭红妆似火焰般浓烈,女子甚美,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她愣怵,这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斐滢。
这是他为她作的唯一一副画!
“你喜欢这幅画?”席宸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金嘉意猛地回过神,面容略显苍白,她控制着自己起伏的心跳,点了点头,“这幅画是你买的?”
“是,不过很可惜,听说这是一副双人图,我只得了其中一半。”
金嘉意沉默,本是恢复了些许平静的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是啊,这是一副残图,因为这是两个人画下的,他是一袭月白长衫,骑着随他出征的那匹枣红色战马。
这也是她为他作的唯一一幅画。
“小滢,你真美。”
她羞红了脸,依偎在他怀中,赏着夕阳落幕。
他会温柔的抱着她,碧绿色长簪斜插在她发髻中,貌美如花,“等你我迟暮,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座小屋,铺一地青石小路,与你暮鼓晨钟,安之若素可好?”
席宸见她没反应,侧过身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不知不觉红了眸,泪水婉转。
金嘉意低下头,指尖微颤,眼眶内有什么东西糊了她的视线,她闭上双眼,泪水低落,瞬间隐藏在地毯中不见踪影。
是啊,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
奈何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
席宸没有动作,看着那一滴藏匿进地毯中的眼泪,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没有半分温度,“不管你心中藏着谁,无论他有多深多重,你只要清楚是我席宸娶了你,那个人已经失去了资格。”
金嘉意转过身,声音有些嘶哑,她道:“席总多虑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
席宸捧住她的脸,将她有意躲藏的视线拉回自己的眸框中,四目相接,他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最终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金嘉意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他满是匪气的声音:
“我现在就要与你完成一月一次的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