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苍老【七】

p; 惠子在我回答后调皮地起身亲了我很久，这一次不一样，她抱着我的头不让我躲开，而且她丰满的胸刻意贴在我胸口。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然后把自己裙子脱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而我总是被动的接受，主动要我抱着她睡，主动的亲吻我，现在她又主动的把自己给我，而我在她的温柔里一点点的轮陷。

    “就这样睡吧！”就在她准备帮我脱掉T恤时我抓住了她的手。

    “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她依然想继续。

    “傻瓜，你留给我最美好最单纯的回忆，我其实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我，你再闹我就不等你了。”

    “你是不是还没有跟女孩子睡过？”

    “你不要忘记了，你一个月前才拿走我的初吻。”

    “好吧，我给你两年时间，你也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的今天我们不见不散，你可以找女朋友或者结婚，如果两年后你还没有女朋友，我就嫁给你，说话算话。”她终于停下了动作，依偎在我怀里。

    “好，但是你别老想着回来。”

    “那是我的事，我不想你去送我，明天你送我到外婆家就好了，两年后的今天我一定回到你身边来。”

    我并不认为惠子要把自己给我全是因为她爱我，或许她只是对我这两年多来对她的照顾给我的回报，除了以身相许，她这个时候的她真的是一无所有。

    惠子走了以后，我依然习惯去忆柔上网，我喜欢在熟悉的地方跟熟悉的人在一起。

    老板要我去劝小雪回来看网吧，她已经跟小雪说过小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小雪现在就在小莉店里让我去说说。

    小莉店里两个女孩子在打闹着，平时只有小莉折磨小雪，今天我却看到小雪折磨小莉。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家伙领走，今天送给你了，要清蒸还是红烧随便你。”小莉看到我进去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跟我说。

    “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我也不知道小雪今天怎么就粘着小莉了，平时她很少嘻哈打闹的。

    “她一来就吵吵着要我陪她去逛街，我没答应她就在祸害我，你看我店里这样我怎么走，再走就要喝西北风了。”小莉叫屈。

    我扫了一眼，人还真不少，其中还包括杨卓。

    “平时我没空老是给我打电话要我去逛街。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是想她陪我出去逛下买个东西，一个小时都不要，就让杨卓帮看一下都不肯。”小雪像是更委屈。

    “谁不肯了？”我不知道是小杨不愿意还是小莉不让。

    “我是来消费的又不是来做义工的。”小杨听见后自已说。看来他输了不少钱。

    “要不我来给你看吧，你们两个早点回来就行。”我想了一下说。我本想毛遂自荐的。但转念一想小雪要是拒绝我就太没面子了，反正小雪今天也没上班，要说呆会找机会再说也没事，三个人一起劝更好。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你帮我把她带走的吗？喜欢逛多久就逛多久，你们两个现在马从我面前消失。”小莉边说边把我们两个推出店外。

    “人家不稀罕我。”我看小雪不说话。

    “稀罕，人家稀罕你比稀罕我稀罕多了，滚，这事我作主了。”

    小雪没有搭话自己走了。

    “在上面做累吗？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我追了上去，自从小雪去做学徒之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独处过。

    “你这么问我你是要我跟你说累还是不累喔？”小雪停下来反问我。

    “我交友只有一个准则，就是别骗我。”我先走。

    “我要跟你讲累吧我没资格。我要跟你说不累吧又是在骗你，你又不喜欢人家骗你。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小莉天天说我，我现在都很少下来玩了。”小雪边走边说。

    “是啊，自从你在上面做事就很少跟我们一起玩了，不光小莉说你，我都想说你。”我还不敢跟小雪直接说要她回忆柔。

    “那你来陪我逛街是准备说我的几句吗？”小雪侧过身来问。

    “你都跟我说了你说累没资格那我也没资格说你不是？不过要是真的觉得很累那就别做了。”

    “然后呢？”

    然后继续往前走。

    “忆柔老板娘不是找你谈过了吗？你回去给她看网吧就好了，虽然时间久了些但是肯定没有那么累，再说了，你在上面那么累还没有工资。”

    话已经说到那份上了，所以我也就直接跟小雪说了。

    “是忆柔老板叫你过来劝我的是吗？”

    “是的。”我承认，我不敢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惠子走了，你现在忆柔不好混了，你现在想我答应你回去帮老板娘看网吧你又可以在忆柔为所欲为了是吧！？”

    虽然这是一句在表达上会生气的话，但小雪却是心平气静的表达出来。

    “好吧，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跟你说过。”

    我有些生气调头走了，我这是在好心帮她，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在忆柔是为所欲为的，也不知道小雪怎么会那样说我。

    小雪既然那样跟我说了，大概也表明了她对回忆柔的上班的态度。

    “喂，你不是要陪我去逛街的吗？怎么跑了？”小雪站在原地叫，这就是小雪，从来不赌气，也从来没有女孩子般的任性和调皮。

    我听完她的话只好回来跟着，不再说话，也不去解释，也不去问小雪为什么会给我那样的评价。

    “你就这脾气，你不觉得你脾气很臭吗？还大男子主义。”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我脾气是很臭，可我什么时候大男子主义了？”

    “还好你知道自己脾气臭，你做什么事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吧，你从来也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们几个人里面从来也都没有人敢真正说你一句的，我想你女朋友大概也一样不敢说你吧，我说你大男子主义你不要反驳我，你自己想一下，我们先去喝点冷饮你好好冷静地想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我们俩人正好走到一家冷饮厅，小雪拐了进去，这么大的太阳，喝杯冷饮感觉是很不错的。

    “不对啊，你说没有人敢说我刚才你不就在说我吗？”还在思考小雪怎么会说我大男子主义，想到刚才小雪明明才训我来的。

    “是你自己往我枪口上撞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说刚才我要不是叫住你你是不是就跑了？”

    “是。”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回来吗。”小雪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的看着我，没有表情。

    “我知道你脾气好，从来不耍小性子。”我说。

    “你要是真的回去了小莉看到你肯定会臭骂你一顿的，听清楚了，是臭骂一顿，不是说你。你俩肯定得吵起来。另外，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是在给你一次让你说服我回忆柔的机会吗？”小雪这时才笑。

    “好了，我知道你这算是答应老板娘回去了，不过你也不要先急着答应她，我先去跟她说说看她能不能给你加点工资吧。”

    “你就这点好，什么都先为别人着想，所以大家也都愿意把你当朋友，作为朋友，我还是想说你一句，你不用对每个人都那么好，你当心别人只是在利用你。”

    “谁要利用我啊？我很值钱吗？”我不知道小雪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要你小心，给你提个醒，你要是也把我当朋友就听我一句，我是不会害你的。”

    “也没有人愿意让我对她好啊。”

    我嘴里的好，和小雪她嘴里的好不是一个等次的。我很想能有个人让我对她一直好下去，可那个人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想要对一个人好还不容易吗？你现在就可以对我好啊，有钱吗？拿我点钱，我没钱花了，你知道我没工资的。”小雪伸出了手。

    “我就这么多了，我自己留一百。”我从自己皮夹子里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数了一下，把五百递给小雪，自己留了一百加些散钱。

    “不够，还真刚好差一百。”小雪数了一下说。

    我把一百也放到了桌子上，小雪抢过我的皮夹然后把钱都放回了我的包里然后把包丢在我身上。

    “我刚才才说了你不用对谁都好，你对我那么好干嘛？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也不问一下我要钱干嘛就把钱给我。”小雪生气地说，很生气那种。

    弄得我一头雾水，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她生气了，明明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小雪分明是在耍我，我把热脸贴到冷屁股上面去了。

    “你神经病，爱要不要。”我差点加个“他妈”进去，是小莉和我对话肯定我会。

    “对了，我还没说完呢，我看你平时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其实有很多地方是没有必要花钱的就不要乱花不行吗？你好什么面子？”

    我是有点好面子了，我没有告诉她这也是我最后的六百块钱了。但是当我听到小雪说需要钱的时候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她。

    小雪的这番话着实让我很感动，这也是我记住她的原因，一直一来，从来没有一个朋友在乎过我是怎么花钱的，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钱要省点花。

    “谢谢你，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也从来没有人在乎我花了多少钱。”

    “你女朋友也没说过吗？”小雪又来一句我不想提及的话题。

    所以我不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因为是小雪说的，我也不会生气。要是小莉我准跟她急。

    “走吧，陪我逛街去，以后你也别再想她了，你应该找一个能管得住你的人做女朋友。”

    “你要买什么？”走出冷饮厅我问，我还是想先知道个底。

    “去趟精品店，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先回去好了，我看你怎么也不像会陪女孩子逛街的人，不为难你了。”小雪已经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你刚才不是才说我要自己回去了要被骂死的吗？”我追上去说。倒不是因为我怕骂，既然小雪不是买她们女孩子很私人的东西，我倒是不介意。

    “那就走吧，我也觉得我不是那种很能逛的女孩子，应该会很快的。”小雪也不没有推辞说不用我陪了。

    到了精品店门口我停了下来，跟小雪说我在外面等她，她自己也说了不会很久，而且她是小雪不是梅子，我觉得一起逛精品店的都是情侣。

    “进去啊，外面热不死你，有你这样陪女孩子逛街的吗？万一我在里面呆很久呢？难怪你女朋友要和你分手。”小雪把我拉了进去。

    这是小雪第一次跟我用肢体语言，也是最后一次。她今天很反常，很不对劲。但是我又不知道因为什么。

    进了精品店里小雪就自己逛自己的去了，我也没有跟着她，和她走反方向。

    琳琅满目的饰品和精品小件挂的满屋子都是，让人眼花缭乱。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精品也显得很普通，都是大同小异。

    转了半圈，突然头顶上的一串紫色风铃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是我一眼就喜欢的那种。如一见钟情那般，想要强烈拥有的那种。是啊，我还没有遇见一见钟情的人呢。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我想。

    是啊，我可能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我想。我又想起了那个站在榆树下穿着紫色连衣裙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来。

    我轻轻地摇动了一下风铃，清亮的声音柔柔地在耳边响起，我驻足站在那里，再也不想往前走，看到这串风铃，就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欣赏别的美好了。

    即便是朝着两个反方向走的两个人也会相遇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人发现对方不见了之后会努力寻找。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小雪走到我身边，声音不再冰冷，也没有刚才狂热，刚刚好，包括她站在我身边的这种感觉。

    惠子太狂热，梅子太尖锐。

    “你喜欢吗？”我又一次摇动风铃问。

    “嗯。”小雪用鼻音点头应着，这是我听到她最温柔的回答。

    “那买下来吧。”

    “你也喜欢？”小雪问我。

    “有点一见钟情的感觉，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的啊。”小雪走开了。

    “我喜欢，你不也喜欢吗？”我不明白小雪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也说了喜欢的。

    “我要是跟你说我比你更喜欢你信吗？上次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买下来的意思。”小雪说。

    “为什么？”

    “你把他买下来你挂哪里？还是得把它放盒子里是不是？放盒子那还叫风铃吗？那还不如就让它就在这里挂着，这或许还能有让你想再次回来看看的冲动。”小雪一边走向收银台一边跟我说。

    好像是那个道理。

    “二十。”走到收银台时收银员说。

    我把二十块钱放到收银台上，然后给小雪拉门。小雪看了我一眼，我把脸朝向外面，我知道小雪又要说我了。

    “你真有钱。”小雪走出来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我没钱了，但就凭你刚才叫我别乱花钱我认为你那句话值20块钱。”

    “我说你有钱是说本来十块钱就能买下的东西你非要出二十，价都不讲一下的，我要是说你要面子你又要不高兴。”

    “奥～我明白了，和你在一起别说话别出钱就对了。”

    “是啊，你不是也看到我平时也很少说话的吗？”

    “可你今天说的可不少。”我顶了回去。

    “听进去还好，听不进去我以后也不会再说一次。”

    小雪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让这太阳晒的不想暴晒在太阳底下。

    也许，她感觉到了狂热，她是一个不能接受的温暖的雪儿，所以想逃跑。

    “砍脑壳的，吵着闹着要去买东西，你买的东西呢？拿来我看一下。”回到小莉店里小莉第一句话。

    小雪坐下来后把一个挂饰和自己手机放到桌子上，要小莉给她装上，自己拿起扇子在扇风。似乎头顶上的风扇并不能满足她对凉爽的欲望。

    我这也才看出来她买的是个手机挂件。

    “多少钱买的，呆会我也去买一个，你陪我去，我要买一模一样的。”小莉看上去也对小雪的眼光很满意。

    “花了二十，陪街街的人掏的钱。”小雪冷冷地说了一句。

    “她说只要十块，你给我评评理十块能买到？”我也不服气。

    “人家说十块那就十块呗，你不服气什么，你没看到人家不是比我长的漂亮些吗？”

    一扇子就到落到了小莉头上。

    “认真的，你出去转了一圈你刚才跟我说的事想好了吗？我觉得你那样也不是个事，我都开始心疼你了，下来我们一起还有个伴。”小莉没有理小雪的扇子，小雪并没有打痛她。

    “那么多人都关心我挂念我那我就下来啰，呆会我去跟老板说一下我不做了，就是最主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小雪回答小莉说。

    “拿五百块借我先。”小莉听完小雪的话向坐旁边的我伸手。

    我确定过眼神从口袋拿出五百给小莉。

    “纳，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看房子。”小莉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五百，把钱一起交给小雪说。

    小雪虽然知道钱有我的份，但没有犹豫就收下了。

    “是我小莉欠你的不是她欠你的，找我要不许找她，知道了吗？”小莉在我正想说话的时候先说了。

    “实在不行就先和我们几个去电影院挤挤吧，反正现在天热方便。”我说了一句。

    小雪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