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那、那里不光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其他名媛的,她们没时间过来就让我一起送来了。”
“那你的腿,是真的没事了吗?”
说着,江语琴的目光就落到余安暖被薄被盖住的双腿上,神色晦.涩不明。
见此,余安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皱着眉头语调低落,“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我这腿暂时是下不路了,可能得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了,你也看到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今天要不是你来看我,我估计得无聊死了!”
说着说着,余安暖的神色就变得黯然起来,唇角颤抖着隐隐染上颤音。
江语琴耳尖的听了出来,直视着对面女孩略微变得有些红的眼眶,心口一阵刺痛,想要说的话就那么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可眼前猛地闪现出新柔面目狰狞埋怨她的模样,心下一颤,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开口的语调底气不足。
“安暖……你别伤心了,我们都知道、生哥喜欢语蓉,我、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过份……但是……”说着,江语琴就说不下去了。
喉咙被堵得生疼,干净的眼里逐渐沾染上不知所措,红唇张了好几次,却是什么也没说出。
将面前女孩的神情收进眼底,余安暖的唇角微不可见噙着冷笑,就连清澈的眼眸也是显而易见的泛着冷。
断断续续听着江语琴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对着她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直到她说了好几遍没事,她才离开了别墅。
江语琴离开后,余安暖目光幽暗的看着她刚刚坐过单人沙发,再联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冷笑出声。
不过才是昨晚的事,今天就弄得人尽皆知的样子。
这么快的传播速度,是不是代表着圈内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才打发江语琴来看她!
虽说是看她,可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恐怕现在圈里都流传着,她被顾墨生半路撵下车,然后独自一个人从荒郊野外的地方走回了市里。
她们打着来看她的由头,实际不过是来看她的笑话罢了,既然她们想看,那她怎么能不让她们看呢?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一道倩影倚靠在落地窗前,狭长而明亮的眼睛睨着地上那些看起来渺小的人群,唇角勾勒出的弧度深了深。
如黄鹂鸟般的声调,说出的话却是冷了几度,连带着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已经……”
话没说完,就噤了声,只见那只白皙的手在漂亮脖颈前做了一个动作。
做出动作的同时,紧随而来的是一道沙哑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声,盘旋在寂静的房间里,随之而来的是沙哑声调咬牙切齿饱含恨意的话,赞赏着女人。
“你这招真有够阴毒的,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北岸。
趁着王婶出门去买菜的时间,余安暖才不紧不慢的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进门就看到床头柜上放满了补品盒子,鲜艳的颜色在满是冷色系的房间里,异常的显眼。
迈着缓慢的步子缓缓走近,坐在床头,伸手将那些补品全拎到床上,澄澈而犀利的目光在所有补品盒子上打量。
可,看了好半晌,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怔了好一会儿,视线落在已经消肿很多的脚踝上,再看那些补品全是一些滋润补血的,甚至还有一些营养液。
大脑极速的运转着,江语琴突然的上门拜访,还拿着这些补品来看她,实在太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趋势。
可来了半天,也就是安慰她,让她别伤心,也话里带刺的告诉她——
顾墨生是江语蓉的,她就不要多管闲事!
既然只是来提醒她,来警告她,那没必要带那么多补品来。
除非……
脑海里一个惊人的想法逐渐成形,余安暖的身体就做出了动作,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将所有盒子封好的开口划开。
入目皆是封得严实的各式各样的包装,轻眨了眨眼睛,伸手拿过那些东西,一包一包的撕开——
最后在一包满是粉末状的营养粉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看着那些她翻找出来的东西,余安暖的双眼蓦地变得猩红,唇角颤抖,浑身散发着的阴冷气息让卧室里的气压都降了几度。
红唇勾勒出一抹冰冷,藏得可真够深的!
只见,浅蓝色的床单上一片狼藉,窗外略微有些刺眼的光线透过窗户倾洒在那一堆被拆得狼籍的补品包装上。
其中最为骇人的是,散落在床单上的一滩粉末里闪闪发光类似银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