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半晌,她抬头看着余安暖,嗓子有些沙哑:“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我喝下去你就相信不是我做的吗?”
闻言,余安暖噙在嘴角的笑不及眼底,沉着眸子看着她:“当然是真的。”
低头睨着已经洒得只剩下半杯的冲剂,她的唇微微紧抿,狭长的眼底一抹光亮极快掠过,半抬手臂杯口贴着柔软的唇瓣。
就在她微微抬头,唇瓣被泛凉的液.体润湿,鼻息间皆是弥漫着奶香味,心底忐忑到极致的时候,就听余安暖慢条斯理的开腔,其中含着难以察觉的玩味调笑。
“江语蓉,你不怕里面也有刀片吗?”
一句话,就让江语蓉狠狠地顿住了动作,手臂缓缓放下,看着杯里冲剂的眸光闪烁得厉害,握着杯身的手也随着轻缓的颤抖着,微不可见的深吸一口气,说出的话让其余女生听了都觉得心疼。
“如果能让你相信不是我做的,就算里面也有刀片那又怎么样。”
一句看似满是楚楚可怜的话语,听在余安暖的耳里却让她眸子一沉,看着江语蓉的眼神变得晦.涩不明,望着她干净眼底的诚意,让她难以捉摸。
有些不清楚,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说完,江语蓉再次半抬手臂将杯口贴着唇瓣,微微仰头,就在泛凉的液.体再次润湿了自己的唇瓣时,手背传来清脆的巨响伴随着疼痛,还没回过神就听到瓷器碎裂的清脆声,伴着男人咬牙切齿的声调响起。
“余安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余安暖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墨生,俊脸上流着汗珠,深谙的眼里皆是对她的愤恨与对江语蓉的恐慌,喘着粗气瞪着她的样子讨厌极了。
“做什么?”抬眸,扫过被他搂在怀里的江语蓉,唇角牵出一抹冷笑,“顾墨生,她要害我,你说我要做什么!”
听着余安暖的话,江语蓉小嘴一抿,身子主动往男人身上靠了靠,男人身上的清香干冽好闻,让人有了安全感。
“害你?”顾墨生将江语蓉搂得紧了些,漆黑的眼眸扫过余安暖,语气微沉极冷,“你本就该死,她就算是害你又怎么样!”
一句简短的话,让余安暖微不可见的僵了僵身子,嘴角噙着的冷笑冷到极致。
她从没觉得,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牵挂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这么说她!
她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巴望着她去死,巴望她生不如死!
再难听的话她也听了不下十遍,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还是抑制不住的刺痛。
她本就该死,所以就算江语蓉害她,也不过是理所应当?
就因为江语蓉是他将来的妻子,是他即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所以他就处处护着她,处处将她不当人看?
果然,他那天说的身份,不过就是反复的提醒着她,提醒她即便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要断掉!
念头?
现在的她,哪里还会有什么念头,她并不是犯.贱,他对她的态度早就足以让她死心了!
没有吭声,余安暖清澈满是冷意的目光扫过地板上的陶瓷碎片,冲剂的液.体早已干涸,而在那中间却是什么也没有,用力的扯了扯唇。
她故意找了一包没有刀片的冲剂给江语蓉,就是想要看她敢不敢喝下去,可没想到的是,顾墨生会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尖酸刻薄的说出这些话!
她有时候不得不想,她以前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顾墨生,就因为你认为我该死,所以不管是死在谁的手里你都那么高兴?”或者是心里始终有点期待,余安暖沉着声音问出声,可澄澈的眼却看不出丝毫的情意。
周围的其他名媛早就被面前的场景吓得愣住了,周围弥漫着低气压让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屏住呼吸望着对立的两人。
但她们却清楚的知道,顾墨生这是承认了,营养粉里的刀片就是江语蓉放的,可他却丝毫不介意!
她们想,面对这样的男人,他们不知道是该羡慕江语蓉,还是该心疼余安暖!
毕竟,从小的青梅竹马,落到这种对立的地步,也是极为的令人伤感。
顾墨生搂着江语蓉腰肢的手轻微的紧了紧,黑眸睨着面前女孩毫无表情的脸,略略失神,思绪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好半晌,怀里的人儿动了动,惊得他回神,耳畔再次响起女孩的问话,“就因为你认为我该死,所以不管死在谁的手里你都那么的高兴?”
听来是多么残忍而渣的一句话,眼眸沉了沉,侧头看着江语蓉苍白的小脸,话却对余安暖冷声道,“要是你死在别人的手里,或者我还会惋惜,但如果是死在语蓉的手里,我反倒高兴。”
“因为,你死在她的手里,和死在我的手里没区别!”
一句话,不仅宣布了江语蓉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将余安暖贬到了一个低的地步。
“是吗?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是有多么的好吗?”听着他的话,余安暖突然轻笑出声,清冷的笑意声线干净至极,甚至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可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她给我一个交代,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介意将这件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传来,险些让她喘不过气,可她娇柔的面庞上笑意却是愈加的灿烂,就像是梨花般的美丽。
闻言,顾墨生怀里的江语蓉轻颤了颤身子,惹得顾墨生低眸担忧的看着她,抿了抿唇,弱弱开腔。
“安暖,你不是说只要我喝了,你就相信我吗,怎么现在我喝了你反倒说话不算话呢?”
见此,余安暖眸色一冷,望着顾墨生看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扯了扯唇角,红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