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打湿了面颊,更多的是心痛,空洞无神的眼眸皆是绝望,开口——
“顾墨生,我们都坦诚点不好吗?”
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语调中隐约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哽咽,让本该转身的顾墨生猛地一顿,微微侧头斜眸望着瘫坐在地板上不曾起来的人儿。
没有吭声,但他的视线显露出了他的不解。
疑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余安暖没由来的僵了僵身子,颚骨处传来的疼痛清楚的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
她并不是不怕死,只是当面对的时候,她又是多么的想要是能够一死了之就好了。
抿了抿嘴唇,心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心口就刺痛得厉害,令人窒息的感觉伴随着颚骨上传来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
强压下难耐的痛感,双手逐渐握成拳头,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半阖着眼眸睨着被月光照射得反光的地板,略略哽咽,“顾墨生,你……放过我吧,我放弃了……”
放弃爱你,放弃一切,甚至想要放弃生命。
“这样的生活真的太痛苦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感觉,或许,以前有过,但现在你的身边已经有了江语蓉,而你们也要订婚了……所以,我放弃了。”
像是生怕知道顾墨生的反应,她哑着嗓子哽咽着,一字一句道,每说一个字心口就疼得喘不过气。
身体里就像是有什么从血液里抽离。
从出生起,他们就认识,对彼此知根知底,甚至到对方做一个动作或者手势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
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两家的关系不仅变得恶劣,就连彼此也变得陌生起来,更别说离开的这六年。
再回来,早就物是人非了。
“放弃?”冷冷的勾起涔薄的唇角,颤抖的双手无意识地攥成拳头,冷冷月光下骨节泛白,连带着语调都苍白无力却又满是冷腔,“你要放弃什么,生命么,你以为那东西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吗?”
音落,余安暖的脸色猛地惨白,唇瓣微微哆嗦了几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知道,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他却将话题扯远,就那么对着她不停地冷嘲热讽。
“是,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你不就是想要离开这里,去到傅睿辰的身边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你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你就打好了算盘!”
“我告诉你,你这是白日做梦!”身体颤抖得厉害,脑海里闪现出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傅睿辰送她回来,她的身上披他的外套,两人笑意盈盈的交谈着。
那模样,看在外人的眼里,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只是那样画面他看到就痛得窒息,甚至怒到极致恨不得将她掐死,可事实上他也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做了,可一想到她的那些种种行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说完,他就要转身,眼角余光蓦地扫到地板上被他踩过的男人西装外套,眸色一冷,疾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扯过那件外套,大步流星冲门外走去,每走一步背影都散发着骇人的怒意。
耳畔沉闷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迟钝的眨了眨眼,顺着声源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在夜色中微微晃动的大门,空气中男人的气味伴着怒意愈加浓烈。
隐约能猜到男人拿着衣服出去做了什么,葱白的指尖微颤。
耳边专属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周身凛冽的气息让她紧绷着身子,坐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低垂着眼眸看着虚空处,直到男人的脚步越来越浅,最后摔门的声音响彻别墅上空。
紧咬着下唇,颚骨的地方只是稍微动一动就疼得刺痛。
显然当时的男人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与怒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眸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窗外昆虫的声音不时响起,让她感觉像是回到了青葱岁月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日子,思绪也逐渐飘远。
即将面临中考的顾墨生,每天都与试题打交道,与余安暖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除了每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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