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一下消息!”天璇一听这些,就主动请缨,没等兰君芙点头,就一溜烟的跑了。兰君芙无奈地笑笑,开阳只皱了皱眉,没说话。
天璇一听到热闹就颠儿颠儿跑去打听消息了,然后被跟王朝安他们串通好消息的卢士晁妥妥的骗了,回来不辜负他们希望的传达消息:“小姐,我去问过了卢士晁了,似乎是硕王府那边,在闹鬼......”
兰君芙也是挑眉一笑,第一反应是泰王画风清奇,怎么折腾的连这种后宅阴私手段都玩起来了:“闹鬼?”
天璇连连点头:“嗯嗯嗯!听说连着几天有工匠出事故了,王爷愁的饭都吃不下了呢!”说这话时,天璇圆圆的脸蛋上圆圆的大眼睛里眼珠滴溜溜的转,闹鬼,听起来好有意思!
“他会愁的饭都吃不下你怎么知道?派人盯着他吃饭啊?”兰君芙好笑地捏一把天璇的小胖脸,这丫头,又想去凑热闹了吧,这点性子跟摇光倒是一模一样。故意调笑着小丫头,“什么时候天璇也如此关心起谨王来了?”
天璇已经习惯了被小姐捏脸了,也不反抗,就这么被捏成扁扁脸嘿嘿嘿嘿笑:“嘿嘿,我这是替小姐担心嘛!”说着,看兰君芙笑着不回答,有些急了:“小姐,要不,把王朝安他们喊过来问问?”
捏了一会儿,兰君芙手瘾过足了,才悠哉悠哉松手:“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起过去一趟吧。”
话音一落,天璇比她还积极:“好勒,我去给小姐收拾行李!”
兰君芙好奇:“给我收拾行李干嘛?”
天璇也奇怪:“小姐难道不是和王爷一起住硕王府?不,新王府?”
开阳皱眉训斥:“天璇!谁教你的!”小姐跟谨王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额......”天璇被训斥的有些呆了,愣了愣半晌才喏喏的解释,“王朝安他们说硕王府是晚上闹鬼,白天看不见,得在那里过夜啊。”
“晚上闹鬼?”兰君芙意味深长笑了,某些人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真的是王朝安说的?”
天璇愣愣地看看兰君芙,又看看开阳,再看向小姐:“是啊,卢士晁也这么说。”
“嗯,我知道了。”兰君芙点点头,却道,“不用收拾,我们去去就回来。”
“啊为什么啊,”天璇正要再问,被开阳轻轻瞪了一眼,这才“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低头不问了。
“天璇,你去吩咐一下门房准备马车,我们待会坐车去硕王府。”看出天璇和开阳之间氛围不对,兰君芙先支开天璇,“嗯,记得叫上王朝安他们一起。”
有事要做,她马上又雀跃了,激动地跳起来跑了:“好!”
见天璇走了,兰君芙看向开阳,不待多问,开阳已经淡淡的叹了口气,蹙眉轻声责备:“小姐,你太惯着她了。”
“我觉得,卢士晁他们可能骗了她。”开阳再次一声轻叹,“因为她的年幼和身份不凡,我们都太让着她了,这样她永远不会真正长大,长大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她还有那么重要的任务......”
“不说是完全骗,有真有假。”兰君芙轻轻摇了摇头,“天璇她天生对善意恶意极为敏感,能预感危机,如果是恶意的欺骗她能感觉到的。别太担心。”
开阳依然不放心:“昨天审问罗海舟时,她都不敢观刑,心太软了,毕竟她还是......她的身份注定她会走上血雨腥风的路,不见血,不敢见血,怎么可能。”
想起天璇同样尊贵不凡的身份,兰君芙面色也是严肃起来,抿唇,暗叹一声,拍拍开阳的肩膀:“顺其自然吧,你要知道,做事情最重要的是自觉性。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接受,哪怕别人再怎么逼迫也不会上心。如果她自己愿意接受,短短的一瞬间一切都可能发生改变。”
看向外面,天璇已经完成了任务,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了,一看到那欢快的像百灵鸟的身影就忍不住自己心情也雀跃起来,最后安慰一句开阳,“船到桥头自然直,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别人,帮不了的。”
看着那活泼青春的女孩身影,开阳多想永远为她遮风挡雨,庇护在自己怀中,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管多不情愿,他们终究都得自己去面对。
心思各异地到了硕王府,兰君芙一进赫连云鸾的书房,就看到瘫在贵妃椅上一幅累瘫了模样的赫连云鸾。
“你来了。”赫连云鸾在书房里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捏着鼻根,似乎在为什么忧愁着。睁开眼看着兰君芙,眼睛却在看到对方空空荡荡的双手时有些失望,再试探性看一下王朝安,王氏兄弟两人手中都是大包小包呢,王朝安轻轻摇了摇头,彻底失望的赫连云鸾更加郁闷了。
哼,都说了晚上闹鬼,难道晚上不留下陪自己吗?
兰君芙精明的感受到了赫连云鸾和王朝安的小动作,心道果然如此,闹鬼估计是事实,但故意想把自己借此机会诳来硕王府过夜也是事实,嗯,说不定还想借着受伤受惊的借口一起同房呢,赫连云鸾最近的套路是越来越多了!
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兰君芙淡淡问道:“出了什么事?”
赫连云鸾意兴阑珊:“现在都在谣传王府里闹鬼。这里有几个工人都说看到女鬼了,现在已经有三个下人摔断腿,还有五个摔得头破血流的。闹鬼的那片地方工匠们都不敢去施工了。”
兰君芙突然冷不丁地问道:“都是晚上看到鬼影的?”
“是啊,”赫连云鸾面色淡定地跟她对视,对视着,看着兰君芙戏谑的目光不自然的转过脸,“据说还有阴雨天气的时候。”
呵呵,她就知道话里掺水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都是一样的狡猾!
轻轻白了赫连云鸾一眼,回到正事:“这里以前是什么人居住的?出过什么人命官司吗?”
“以前是硕王府。”提到这事赫连云鸾脸色就更差了,显然对皇帝将这样不吉利的房子赐予给自己当王府十分不满,“硕王妃在这里是上吊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