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柔声劝道:“姐姐也是爱子心切......”
连大人粗声打断:“别替她说话,人呢?”
宠妾心里暗自得意,猜想大概自己有望扶正了,立刻道:“姐姐大概在后院,给大公子烧纸吧......我刚才经过姐姐院子时看到冒烟和黄纸了......”
连大人现在一听到跟连灏相关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愤怒:“烧纸,烧什么烧,不怕把连家给烧了!还没到头七烧什么烧!去把夫人叫过来!算了,我亲自去!”
连大人带着浑身怒火直奔久久不曾踏足的正院,宠妾连忙脚跟脚地跟上去,而正院里,连夫人一边给长子烧纸,一边泪水涟涟,不过四十出头的人,在接连两个孩子相继去世后她备受打击,一夜之间白了头,看起来苍老的如六十好几的人了。
她早已不受宠,跟丈夫家族谈不上什么感情,年近半百的人了,也不奢望什么大作为,人生的指望就在两个儿子身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连送走两个希望,如果说最疼爱的小儿子连清的死断送了她半条命,长子连灏为了小儿子报仇送命的消息就彻彻底底摧毁了她的生机。
连夫人一边烧纸,一边碎碎念的咒骂着:“灏儿,是我对不住你,那毕竟是皇子啊,有权有势,要不是我憋不住这股气,也不会连你也失去了。”
“都怪你父亲!那个无能的老货!除了玩女人什么都不行!科举是个榆木脑袋,当官是个裙带户,做男人是个软脚虾,做丈夫是个窝囊废,做父亲也是个孬种!连为清儿上奏的勇气都没有!不然我的清儿和灏儿何至于英年早逝!”
“不行,我的儿子都没了,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还有那个狐狸精,和狐狸精生的小杂种,以为我的儿子没了他们就可以春风得意了,想得美!我过得不好,大家都别想过得好!”
“奶娘,拿信鸽过来,我要写信。”
正院失宠后,下人也离了心,现在连灏的事又出了之后下人避之如瘟疫,她给儿子烧纸竟然没有一个敢跟过来伺候,各个不是装病就是装瞎躲得远远的。真正忠心她最得她信任的也只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娘了。
连夫人毕竟是正房夫人,掌管府上财政,府上哪些银子有黑幕她一清二楚,而毕竟是泰王妃的娘家,跟泰王一些不干净的勾结她也有所耳闻。以前不敢放出去,是一放出去他们连家绝对完了,她不为自己,也想为将来要继承连家的长子着想,现在长子也没了,连家要他何用!
奶娘拿着信仿佛拿着一个烫手山芋:“小姐,这信是寄给谁?”
连夫人恨恨道:“寄给大理寺正岳柳贤!”
奶娘一愣,岳柳贤那性子可是不怕得罪人的,这是彻底要将泰王府得罪到底啊!
连夫人最后不舍的看一眼奶娘,拉着她的手深情道:“奶娘,多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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