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澈,你让我收拾客卧,可是我去看了下那几间都不用收拾的。”沁姨小心翼翼地说道,末了看了眼江墨北的脸色,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虽然江先生看上去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是矜贵深处莫名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即便是他唇角含笑,也让人觉得他散发出的气场凌厉,眼底敛着暗芒,让人心生敬畏。
以澈杏眸很不满地瞪着江墨北,是他说客卧没有收拾骗她睡主卧。
妈了个蛋,智商不够真要命。
她的脑袋是挂裤腰上了吗,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
她到底是哪根筋抽了?
男人倚在沙发上,搭在扶手上的手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啪的响了一下,火苗摇曳,他将烟点燃,眉眼染着傲娇的笑意,就这么斜斜睨着她,“我就是不让你睡客卧你怎么着吧?”
明明是风度翩翩的矜贵公子,此时分明一派流氓无赖的作风。
以澈在心底念了一句我不跟小人一般见识,压了压情绪,朝沁姨笑了笑,“没事,沁姨,收拾好了早些休息吧。”
沁姨看得出来,那笑里藏着太多情绪,或无奈,或隐忍,或逞强,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知道,小姐总归是善良的。
“好,你也早些休息。”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什么。
看着沁姨出了客厅,以澈脸上挂着的笑容才消失不见,白皙的脸蛋上透着薄薄的冷意。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以澈身后,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着她裸露的肌肤,温柔缱绻。
以澈吓了一跳,偏头看过去,男人的脑袋埋在她的香肩,只能看见发质稍硬的黑色短发,秀眉拧了拧,语气微凉,“放开我。”
男人舌尖轻卷,在以澈耳蜗辗转,嗓音低低柔柔的像是恋人间的轻声呢喃,“宝贝儿,我很想你。”
以澈的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厌恶,这就是他哄女人的手段吗?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偏偏他越箍越紧,像是牢笼囚着她怎么也挣不开,“江墨北,你非要这样让我没有一点尊严地糟践我吗?”
微哑的嗓音带着浅浅的无奈和愤怒。
落在江墨北耳里,像是什么东西从他心尖上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划过,荡漾出某种陌生的情绪。“不管是早上在霜儿面前给你留面子,还是我请来从小到大照顾你的沁姨,平心而论,你不该感谢我吗?嗯?”
这两件事,她是该感谢他。
以澈唇畔勾出清浅的弧度,梨涡漾着浅浅的笑意,“江墨北,你是不是挺稀罕我的?”顿了顿,以澈回身,一反常态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笑得娇媚明艳,“稀罕我你就说啊,放在心里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