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澈拨开层层阻碍把她拖到她原先订好的包厢,粗暴的把她扔在了沙发上。有些气的在她身边坐下。
陈茉莉身子往后仰,靠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纤白的手端着脸蛋,原本明媚的嗓音染着淡淡的沙哑,明亮的眸子里褪去妩媚的颜色,略略有些迷茫,“怎么了?”
以澈抬手捞过旁边搁着的茶壶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蹙起的纤眉很不满,“喝酒了?”
疑问的句式用的偏偏是陈述的语气。
陈茉莉微微眯了眯眸子,伸手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很随意的道,“嗯啊,喝了点。”
漂亮柔软的手指摸到酒杯和那瓶开了盖的红酒,抬手就往酒杯里续,以澈伸手就夺了过来放到一边,揽过陈茉莉的肩膀让她靠了过来,语调很轻很柔,“是宁烨惹你不高兴了?”
陈茉莉靠在以澈肩头,“宁烨啊,”像是很用力的想了想,原本晶亮的眸子里铺着厚重的茫然,“十年啊,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十年,我以为他的心就算是冰块也有捂热的一天,呵呵…”
以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一年我十四岁,今年我都二十四了,他可真是残忍。”陈茉莉一闭上眼睛,眼泪就从眼眶里漫了出来,砸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烫的生疼,“以澈,你不知道,我看见他跟那个设计师滚在床上的时候我特么真想拿把刀捅了他们。他怎么就不懂呢,夏言不爱他啊!”
“夏言?”以澈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蹙着眉问道,“夏言是谁?”
“夏言啊,”陈茉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嗓音愈发的低而哑,“设计师啊,哦兼模特,听说是夏霜儿的堂妹。好困…”
以澈抚着茉莉长发的手指顿了顿,只一瞬,那抹异样便缓缓散开。
半晌没听见陈茉莉开口,以澈低头,才发现她睡着了,淡色的唇瓣溢出一抹微不可觉的叹息,撑着她的肩膀将她架了起来,她虽然不算重,但几乎全部的重量压在了以澈身上,以澈的脚步有些不稳,服务生替她招来出租车,以澈跟陈茉莉坐在了后排然后报了自己住处的地址,茉莉这醉醺醺的样子,让她一个人呆着也不放心。
下车的时候,师傅很热心的帮以澈把陈茉莉扶下车,以澈浅浅道谢,扫了一眼旁边倚着车门抽烟的男人,俊美的五官被袅袅的烟雾拉的模糊,修长的身形染着一层疲惫,落了一地的烟头让他看上去很烦躁,却平添了一股落拓的性感。
平静的收回视线,扶着茉莉准备上楼。
江墨北长指掐灭烟头,几步追了上来,微哑的嗓音沁着一抹不明显的黯然,“以澈。”
以澈抬了抬头,混着烟草味的气息便扑了过来,眉尖不自觉的蹙了蹙,淡淡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