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时候,爱怜的在她颊侧略过轻吻,交代了身旁的护士几声,而后回头找李易哲,想让他做他的一助,却不料,乍眼看见的,竟全是那些原先似有若无瞥向他们的目光,此刻已然呆滞。
宁呈森冷脸蹙眉,看起来颇为严肃,穿过医护人群,每上前一步,便有尊敬的唤声,大多叫宁教授,也有叫宁主任……
回应皆是点头,或嗯声。
那感觉,好像他从未离开过这家医院,他的存在,依旧代表着穗城省院整个神外!
短短的时间,李易哲不知跑到哪儿,宁呈森寻不着,便只能给他拨电话,挺拔的身形站在急诊台边上的空位,俊朗眉目,深邃五官,犹如靓丽的风景线。
急诊台的护士们忍不住窃窃私语,宁呈森本就耳尖,更何况事关米初妍,即便是跟李易哲交代着话,亦是听清楚了那些护士的窃语,转眸,睨了眼,那些人噤声。
宁呈森挂了点话,目光依旧在她们身上,没说其他,只交代为首的那个护士:“帮我照顾好她。”
“好的好的!没问题,宁主任!”护士点头如捣蒜。
宁呈森又嗯了声,手机揣回口袋,提步亦走,没多时,微顿了步,精利的眼眸重新对上为首的那个护士,沉声:“谢谢。”
“不用不用,应该……”护士话还没说完,大教授已经踏步离开,留下冷傲的背影。
待他走远,护士终于忍不住嗷了声:“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妥妥的教授恋学生!那个痴劲!你说之前神外那个闻护士是不是作死,要去搞人家小米医生!哎哟妈,我来医院四年了,我是跟宁主任差不多同时进来的,我背地里不知偷跟了他多少次,到今天他才好好正眼看了我,可是,却因为另外的女孩……”
“别说了,我心已经碎成渣渣!”旁边的护士愤气出声,抄起讲义夹:“赶紧干活,好好努力,早日当护士长比较实在!”
话完,噔噔的转出台,融进人堆纺。
剩下两个护士,四目相对,同受伤的神态,而后,始终未接话的那个退出来:“你在这看着,我去街对面打包点吃的东西。”
“忙着呢,你滚去打包干嘛?不刚刚吃过饭吗?”
“再晚人家餐厅关门了。”顿了顿,努唇,眼神望了望米初妍那边:“你不是答应宁教授照顾好他家家属吗?你没听李医生说她是累晕的,没准低血糖呢!醒来肯定要吃东西!我可不想宁教授那双眼睛盯我!”
——
深夜十一点,混乱的医院已然归于平静,急诊中心只有一排排打着瞌睡挂水的病人,他们或成人或小孩,或男或女,或因为发烧感冒,或因为肠胃急病,或在那场交通事故中需要留院查看一晚的几个伤者。
急诊中心的工作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而手术区,却是四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是因为开手术的多,而是因为,手术室外,廖局长深夜的亲自守望!
像打座钟似的,挺着腰杆坐在等候椅上,一坐,就是大半夜,同行的,还有他的司机,以及袁振。
手术室内,除了仪器的滴滴响声,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主刀手聚精会神,从头未说一个字,余下的人,更不敢轻易发出声音,连递器械都好像是拿着炸弹一般,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阔别好几个月,宁呈森忽然又出现在穗城省院的手术室,他的手术团队亦是惊讶的,但不敢问,看着他谨慎对待着手术台上的病人,便自动认为,那应该是他的亲朋。
对宁教授重要,便是对他们重要,因此,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颅骨凹陷,粉碎状严重,手术清创必须得小心又细腻,更要考虑怎么才能让后期的颅骨修补术更方便的进行。
这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颅内淤血太多,颅骨碎后对脑部神经造成了挤压伤害,就算手术成功,也可能会有许多预想不到的后遗症。
四五个小时的持续工作,宁呈森满额头的密汗,,连带着脖项肩背,几乎都会浸湿,护士擦了又擦,几乎每十分钟就来一次。
也许旁人没感觉到什么,毕竟现在天热,也毕竟持续高度集中的工作了那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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