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珝,说道:“来人,去池府取香来。”说着深深的看着伏曦,“皇后说这香没有问题,如今太医说有问题,皇后有何解释。”
伏曦看着慕容渊,她自然是知道这香是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让这香如当年一般出了问题。
一个个名字在脑海中掠过,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渊的身上,回道:“臣妾不知。”
“好个一问三不知。”慕容渊怒目而视。
楚如相从里面匆匆出来,回道:“皇上,贤妃娘娘暂且无虞了,只是孩子……微臣无能。”说着深深地俯首,
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安静极了。
慕容渊的手心微微一紧,转而问道:“当年,楚卿可知道燕皇后的死因。”
楚如相身子一怔,俯首在那里,一言不发。
“楚大人,你的手上可还沾着血呢,事到如今还不肯说么。”慕容珝眼角的泪水已干,此刻看着楚如相的侧影,带着淡淡的怨。
楚如相闻言,无声一叹,终于说道:“当年微臣奉旨照顾长公主,时常一道去凤阳宫请安,确实发觉过当时燕皇后用的安神香有问题。”
伏曦垂眸不语。
“当时为何不说。”燕贵妃急切道,“你可知道那香要了我姐姐的性命。”
“微臣该死。”楚如相沉声道,“当时微臣把疑惑告诉了燕皇后的主治太医,谁料德妃娘娘……也就是现在皇后娘娘忽然招臣密谈,说那香并无问题。”
众人都跪在那里,听楚如相娓娓道来:“臣分辨了两句,皇后娘娘便说要是微臣再胡言乱语便将臣遣出太医院。”
慕容珝微微垂下了眸子,她知道,在楚如相的世界里,最重要的莫过于这个太医头衔了。
“并且……”却不想男子继续说道,“即刻做主长公主的婚事,让她远嫁。”
什么!慕容珝赫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如相。男子依旧俯首在那里,语气也听不出过多的情绪。听见他说:“微臣有罪,从前倾慕长公主,但是时过境迁,长公主如今已然安好,微臣死罪,愿意作证当年伏皇后毒害燕皇后之事。”
“你血口喷人!”慕容瑶抢在所有人前面反应了过来,已经含泪跪过去抓住了慕容渊的龙袍:“父皇,母后不是这样的,母后没有做过,一定没有。这个太医……”说着含泪指着楚如相,“他一直对皇长姐有不轨之心,当初母后没有同意他的请求,他便在这里诋毁母后。”
慕容渊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慕容瑶,下一刻便落在了伏曦的身上。
女子跪在那里,依旧垂着眸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伏曦缓缓抬眸,对上了慕容渊的眸子,嘴角的笑意浅浅,慕容渊的心骤然一痛。听见她轻声说道:“臣妾从来都没有想过姐姐死。”
上官爱跪在那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的松了些。
“皇上,姐姐当年腹中是男孩,臣妾也是。”伏曦轻声道,“臣妾只是想要了那个孩子的命,从不曾想过要害死姐姐,请皇上明察。”说着深深一拜,再不言语。
慕容瑶含着泪,双手还抓着皇帝的袍角,闻言不可置信的回首看着伏皇后,哑声道:“母后?”
“皇后,你害死我姐姐,竟然真的是你害死我姐姐!”燕贵妃泣不成声,一旁的慕容玉连忙扶住了她,柔声安慰:“母妃,保重身子才是。”眉心深蹙。
慕容霄见此,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爱,又复看向了伏曦,终于俯首道:“请父皇开恩,母后她……她只是一时糊涂。”
一直沉默的柳淑妃目光却越过了儿子,落在了上官爱发间的金凤钗上,一双温婉的眸子若有所思。
“请皇上三思,绕皇后娘娘一命。”
慕容渊一下拂开了慕容瑶的手,一步步向着伏曦走过去,俯身道:“皇后,朕再问你一遍,当真是你毒害了贤妃。”
女子望着他,仿佛要把他望进心里去,生生世世。可是嘴角的笑容却那样的无奈和疲惫:“皇上,臣妾累了。当年的罪臣妾都承认了,眼下也事事指向臣妾,臣妾百口莫辩,认了又何方呢。”
“你……”慕容渊深深的看她,听见太监进来报:“皇上,公主的香取来了。”
众人闻言,看着那小小的银盒子,现在还有再看的必要么。
果真,听见慕容渊说道:“皇后伏氏,毒害先皇后在先,加害妃嫔皇子在后,其心思歹毒,难为中宫所容。自今日起废除皇后头衔,收回凤印,移居宫中清慈庵带发修行,只留章姓女官伺候,凤阳宫其余宫人由内庭再行分配,钦此。”
闻言,伏皇后缓缓的垂下了眸子,掩藏了眼中的泪水,缓缓俯身道:“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