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静谧无声的渭水河畔轰然作响,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吵闹声,尖叫声,议论声,口哨声,仿佛魔音灌耳,侵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我靠,这小子,比我还能装逼!”
凤夕歌躲在围观的人群中,鄙视的看着八人抬銮上,挠首弄姿的花弄月,忍不住暗暗的磨牙。
他娴雅端庄的爱妻,赵雅芙,听到这句粗口,轻蹙娥眉,伸出玉手在他的腰间软肉上狠狠的扭了把。
“嘶!”
凤夕歌疼的长吸了口凉气,伸手揉搓着腰间软肉,皱着脸转回头来,咧着嘴说道:“雅芙,在外面,给点面子好不好?”
“哼!”
赵雅芙从鼻尖里轻哼了声,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凤夕歌见她面色不虞,无奈的撇撇嘴,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关注着骚包的花弄月,想看清楚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花弄月没有令他失望,待八人抬銮走进了渭水河畔,跟随在抬銮两边的十六名少年男女,依次离开了抬銮,走向河沿边的,一张空置的木桌。
从抬銮到木桌的一段路程,每间隔两米的距离,就会停留站立一人,直到十六名少男,少女,全部依次站立好,正好从抬銮到木桌,排列的井然有序。
见十六名少年男女已经准备就绪,花花公子从抬銮上站起身来,雪白修长的手轻挑开纱帘,在围观人群热烈的注目礼中,飘然飞出了抬銮,脚尖依次踩踏在少男少女们的肩膀上,直接从半空飞跃到木桌旁,才潇洒的翩然落下。
“哇!”
“好!”
“太帅了!”
“不愧为京都四公子!”
围在渭水河边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兴奋的欢呼出声。
对他们来说,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否装逼,只要能让他们欣赏到精彩的节目,欢愉了他们的心情,他们就会毫不吝啬的给予掌声。
花弄月翩然落地后,“唰,”潇洒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无比惬意的扇着,翩翩然走到了木桌边。
如墨的黑眸扫过木桌上的笔墨纸砚,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眉宇间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木桌上事先备好的笔墨纸砚都不是最上等的货色,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这也是主办方,也就是凤无涯的意思,为了公平起见,明文规定,所有参与书画比试的青年才俊,都要用相同材质的笔墨纸砚来书写绘画。
花弄月心里不屑,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另换笔墨纸砚,只好将就着用了。
心情很不爽的他,把手中的折扇随意的往木桌上一扔,右手拿起画笔,施施然开始作画。
渭水河畔,通州城最富盛名的酒楼,聚幅楼三楼的包间里,郁家三姐妹临窗而坐,惬意的欣赏着仅有十几步远的河沿边,书画比试精彩的现场。
“三姐姐,弄月公子真的会绘画吗?”
郁妙菱秀美的小脸眉飞色舞,显然是刚才的那一幕欢愉了她的心情。
弄月公子真的很有耍宝的天赋,不过对于他的真才实学,很值得怀疑!
“绘画嘛?不晓得。”
郁溶月撇了撇嘴,从小到大就没见花弄月动过画笔,她哪里会知道。
“依我看,弄月公子妙手丹青,绘画水平堪称一绝。”
圆润的手指捏着一块香喷喷的松仁蛋糕,惬意的往嘴里塞了口,郁茹雪美美的咀嚼着蛋糕,忽然蹦出了这么句话。
“啊!”
“为什么?”
郁溶月和郁妙菱都蒙了,一起转过脸来惊异的看着她。
“天机不可泄露,半个时辰后,你们自然就会明白。”
郁茹雪滋润的红唇惬意的蠕动着,妩媚的眉眼间染着几分得意,无视两位妹妹极度不满的瞪视,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