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扭转乾坤,可以捍卫大楚,可以诛杀逆贼,你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这都是你百里府的责任!百里府是忠义的化身,是大楚子民的擎天石,从来都不是什么权利的象征。你能做什么,从来都与你的官职没有任何关系。”
镇远候望着百里九,语气铿锵,掷地有声,说得百里九热血沸腾。
百里九从二人身后策马出来,意气风发道:“祸国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小九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愿意听侯爷吩咐。”
“好!”镇远候赞赏道:“他百里琨乃是战场枭雄,他的儿子向来也不会窝囊,百里九,本侯爷将所有兵马交给你调遣,你会怎样做?”
百里九扭身向着镇远候身后张望:“就这三千兵马?”
镇远候点点头:“此乃本侯最为得意的神机营,百里挑一,千锤百炼,可以一敌百,怎么,嫌少?”
三千对阵人家一万,而且人家还有两万多大军做坚实的后盾,难不成不能嫌少?
百里九嬉皮笑脸道:“兵在于精而不在于众,不少,不少,足够了。”
一句话惹得范世谋仰天大笑:“不自量力,本官第一次见到这样强撑的人。”
百里九仍旧满不在乎,回身一指小金山:“山上还有三四千,五六千兵马算不算?”
“据本官昨夜收到的情报,他小金山只有不足一千兵马,那山上山洞之间乃是相通的,他步凡的人马从南头进入,北头出来,一直源源不断,虚张声势而已。我们昨日都被骗了,你也被骗了。”范世谋得意道。
百里九心里不由暗暗心惊,山中已经全部戒严,自昨日起,所有人员就不许再进出,他们的消息是如何传递出来的?看来这范世谋早就在小金山布下了眼线,有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也怪不得他肆无忌惮,这样狂妄。
百里九心惊,面上表露无遗,惹得范进祥得意地狞笑。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输惨了?”百里九懊恼地跺脚:“侯爷,咱还有什么底牌没有?”
镇远侯轻哼一声,摇摇头。
“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范进祥斜睨着他,满是不屑。
“不对呀,”百里九挠挠头:“你身后的士兵也都是大楚的兵将,他们听的是朝廷差遣,怎么可能助纣为孽,胆敢听你的,囚禁大楚堂堂的镇远侯呢?”
范进祥正得意,终于将百里九的嚣张气焰压了下来,不禁脱口而出:“我们自己的兵,不听我们的指挥,难不成听你的?”
范世谋想要劝阻,已经是来不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百里九惊骇地后退一步,指着范进祥道:“你...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兵都是你们私自招募,吃着朝廷的饷银,但并不是听朝廷指派?!”
范进祥得了他父亲眼色,不敢多言,只是一声冷哼。
“侯爷,您听到了吧?范公子已经亲口承认了,他们原来竟是这样狼子野心,这就是证据!”
镇远侯也是大吃一惊,他的神机营兵将也见动容,纷纷侧目。原先以为范世谋不过是贪墨一点功劳与赏赐,为了掩盖罪行,不将他镇远侯看在眼里,过于猖狂了一些。而如今范进祥亲口承认了私自招兵买马,再联想起这段时间的兵器锻造的案子,立即就恍然大悟。
“范世谋,原来你是真的要造反?!”
范世谋见如今事情已经全部败露,知道纵然再辩解也是无法遮掩,胜在自己人马众多,今日就将镇远侯和百里九全部拘禁起来,封锁消息,或者揭竿而起,也好过泄露了机密,自己只能等死。
一场算盘,非但打空,还给自己招惹了麻烦,范世谋心里懊恼不已。
“来人呐,给我上,将镇远侯和百里九全部捉起来,所有人等,一个都不要放过。”
士兵里有亲信将领立即带兵上前,亮起手中刀枪。也有人伫立在原地不动,面面相觑。侯爷府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任由他们作乱逞凶,立即提马上前,腰刀寒光出鞘,威风凛凛地将百里九与镇远侯护在后面。
形势一时间多少有些微妙,三足鼎立,各据一方。只将侯爷气得面红耳赤,捂着心口直喘粗气。
百里九临危不乱,护住镇远侯,笑眯眯地对范世谋道:“范大人,我们两人算笔账吧?”
他与镇远侯两人如今已经是手到擒来,范世谋并不心急,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百里九:“你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