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一般,慌忙掩了嘴:“公干,都是公干。”
愈是解释,愈像是掩饰。诺雅摁摁怀里的勾魂香,觉得真是个有用的好东西:“不说就算,我自己问就是。你若是果真没有送我的东西,那我就回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穷家富路,多备点盘缠,回来时也好给我带些河南郡的美食回来,多多益善。”
公孙瑾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铁公鸡,一个糖公鸡,一毛不拔也就罢了,还总要沾些回去。好像你上次离家出走,还拿了我二百两银子呢,打算什么时候还?”
诺雅站下脚,想想:“等我孩子出生了,你从礼金里面刨出来吧。”
言罢得意地挥挥手,又摁摁怀里的药,心满意足地去了。
公孙瑾心里很不忿,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打好了敛财的算盘?可是就偏生是这样一个不讨喜的,牙尖嘴利又毒舌的女人,自己还贱兮兮地硬往跟前凑。
他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然后一脸奸笑地径直出了宫。
严御史的车马还在宫门口候着,随行侍卫林立。公孙瑾向着严御史道过歉意,寒暄几句,然后就上了后面的马车。车队开始启程,浩浩荡荡地径直出南城门而去 。
公孙瑾一个人坐在马车之上,感觉甚是无聊。他很敬重严御史的为人,但是他委实是顽固不化,过于呆板了一些,了无趣味,这沿路之上,肯定是沉闷至极。
“若是诺雅那个女人在就好了,断然不会这样无聊。”
他想着,自言自语一句,抻开自己的衣襟看看,叹一口气,然后撩开衣服下摆,又瞄了一眼,又叹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每句话都扎在他的心窝子上,他才觉得自己以前鬼迷心窍,好生生的,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变成个女人?脑子洗澡的时候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他起身去翻堆在身后的行礼,里面装了他托人搜集来的男女肉、搏的“小书”和“画本”,无聊的时候就翻看一下,感受一下男女之间的奥妙。听说男人看这个就能看得热血沸腾,兽性大发,他一页一页地翻了,依旧心如止水,就像是在看一道道图文说教。
第一步,亲嘴,第二步抚摸,第三步,脱衣服,第四步,继续深入抚摸,第五步......,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在青楼里面活春宫看多了,这书压根就提不起自己一点兴趣。
他将书顺手就丢到一边,继续哀声叹气,要不,哪天找个女人亲身实战一下试试?
否则,就真的像那个毒女人说的,自己要进宫当太监去了,估计比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要如鱼得水,平步青云不过指日可待。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是翻动书页的声音,他不以为意,以为是车窗吹进来的风。罢了,还是好生睡上一觉的好,也就不会这样无聊了。
车上铺着厚软的褥子,车厢角落里还堆着两床毯子和锦被。他仰头向着那里靠过去,舒服地伸个懒腰。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身下的锦被动了,似乎是裹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在里面,然后慢慢地蠕动。
他瞬间弹起身来,惊讶地盯着角落里的一团。
好像又不动了。
他好奇,这团锦被下面究竟藏了什么?士兵们再没有规矩,也不至于将被子这样乱七八糟地团成一团,随意堆放在车厢角落里才对。
慢慢地,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小手,嫩白嫩白的,晶莹剔透,小心翼翼地翻动那画本的书页。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就撩开了那团锦被,里面的人受惊,扭过脸来,冲着他呲牙一笑。
飞来横祸!
公孙瑾顿时就感觉不好了,倒吸一口冷气,好像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双眼,然后翻身就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恕罪。”
楚欣儿从被子底下钻出来,闷了一头的汗,冲着公孙瑾伸出了食指,比划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心被别人听到。”
公孙瑾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小声道:“十公主您怎么,怎么......”
他想问,楚欣儿如何会出现在他的车上?走错路了?
楚欣儿冲着他抬抬手:“我有那么可怕吗?”
公孙瑾忙不迭地摇头,眉毛鼻子皱成一团,愁眉苦脸:“殿下您不可怕,但是您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微臣的车上那就可怕了。”
楚欣儿咧嘴一笑:“你果然比那严老头好玩多了,诺雅姐姐身边的人都是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