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里是停尸房,都不会到这儿来。
待麻绍兵关好门来到空地后,朱清宇一边挟一个,纵身一跃升向夜空,向玉女峰飞奔而去。
大约三分钟,朱清宇在玉女峰半山的老干部活动中心的篮球场上降落。为了不让人认出,他从挎包里拿出来白色的假发和班白的胡须贴在脸上,然后背着洪正向公安处宿舍走去。
上到宿舍顶楼,门虚掩着,朱清宇也不敲门,直接进去将洪正放在了沙发上。
而文若自接到朱清宇的电话后就开始忙开了,两瓶安基酸药液已在一间卧房里的床头的支架上放好,酒精、纱布、棉签等已放在床前的一个药具盘子里。
当朱清宇将洪正抱到这张床上的时候,一切如在医院里一样,快速进行。而且作为法医,文若这里还有特制的金疮药膏,专治烫伤和被毒器所伤。
又一次来麻烦文若,而当初文若向自己表达爱意时被拒绝,朱清宇觉得很难为情。他想帮着她干什么又插不上手,便像一个被老师体罚的学生一样站在她的身旁。
文若脸上滑过一丝笑意道:“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弄饭去。”
“有啥要洗的吗,我来帮着洗菜。”朱清宇说着跟进了厨房。
麻绍兵见朱总与堂堂地区公安处女法医如同一对夫妻一样融洽,被朱清宇的情商和魅力所折服,从而认为他和洪正没有跟错人。与朱总这样功夫高强而又重情重义的人一起共事,真是三生有幸啊!
文法医在与朱清宇保持短暂的沉默之后,话语才逐渐多了起来,朱清宇向她讲述了今天遇袭的基本情况,她听得心惊胆颤,末了说道:“你来到边城就没停止过打斗,你这个人天生下来就是注定你不得安宁是吗?”
“我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我招惹别人,是别人来欺负我啊!”朱清宇喊冤道:“我不过是想在万福房开讨碗饭吃,但又偏偏任了个保安部长,发生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我不管谁管呀,何况万福房开的周万福、赵国柱、邓芙蓉被别人害得那么惨,我就是不在这个公司工作都可能要打抱不平了!”
文若嗔怪道:“我又没审问你,你讲那么多干吗?我也知道你们很委屈,但是目前来看又有什么办法呢,中国这个时候是人治还不是法治,许多事情都是领导说了算啊。”
“我希望公正、公平、法治的中国快点到来,不然人间的许多冤假错案不得平反纠正,权钱交易、官商勾结、官匪勾结的现象不能得到根治,老百姓的痛苦不能得到体察,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唉,是不是我想多了,我一个退役战士想得到也做不到,发发牢骚而已。”
“看不出你还挺有思想的啊,可能我们这些警察的觉悟还没有你高呢!”文若一边切菜一边说道。
“我这个人呢,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是……一个男人,有时却多愁善感,你说这人的思想为什么那么复杂?而且有些事情也真的很怪,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说罢,朱清宇想起了太上老君讲过的话,觉得心里特别的沉重。
文若听他说这几句话,觉得他的思绪飘来飘去的,这个人真的有些复杂啊!
不一会儿,饭菜弄好了,三人坐下来吃饭。文若这里没有酒,少了些许客套,吃饭的速度也大大加快,十分钟,一顿饭就结束了。
文若事先留了一些菜,麻绍兵吃罢,就去喂洪正去了。
文若洗了碗,脱下围裙,穿了一件花格睡衣,坐到火箱里面的沙发上,挨着朱清宇坐下。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而文若未施粉黛,这香味难道是她的体香吗?朱清宇看着她,竟是那样的高洁、妩媚而又朴素,只是那黑亮的眼里分明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