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兵马?”
“回军师,打头的挂曹字大旗,只有一千骑兵!”
“曹字大旗?莫非是那曹洪小儿?”裴元绍回过神来,越想越气,“哼!手下败将,带着一千人竟然也敢来挑衅,来人,传令,下山迎敌!”
“看爷爷今天不活剐了曹洪那厮!”
裴元绍豪气冲天,胆气又回来了。
“且慢!大当家的万万不可冲动,那宁容知晓我军数万之众,竟然还敢派曹洪数千人马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李先生拽住向外冲的裴元绍。
“当家的不妨想想,中原诸镇皆缺战马,唯幽州公孙瓒背靠游牧民族,这才能组织起白马义从,可曹操竟然能派上千骑兵与宁容,可想而知,他的步卒定然过万!”
裴元绍不是憨货,脑袋里有两个弯弯绕,战马的困难他是知道的,现在听军师如此说来,也是觉得有理有据。
“嗯,先生之言有些道理,走,且看看这厮军容如何!”
裴元绍抓起自己的狼牙棒直奔山下而去。
……
“曹安,于禁将军可按计划而去?”
曹洪一手擒着马缰绳,一手提着自己的大朴刀,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他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学聪明了,距离银山八百米就停了下来,上次就是吃了裴元绍借住山势冲击的亏。
“将军,于将军已经领兵前去布置了,只是……”曹安传令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等着曹洪的到来。
“只是什么?”曹洪开口金铁之声大作,肃杀之气越盛。
“于将军所部损失惨重,折损了过半之多!”曹安小心翼翼的看着铁面的曹洪,斟酌着小声回道。
“……”曹洪脸色不变,沉吟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把控到每个人心,就像这次,宁容从来没有想过,裴元绍会派人下山攻击于禁所部试探虚实,而于禁又为了完成任务死战不退!
“这对致远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啊!”曹洪暗自叹息道。
他知道平日里逍遥自在,百无禁忌,一团和气的宁容,其实是个骄傲的人,有时候他能够感觉的到宁容骨子里那股傲气,那是一副纵天下王侯之不屑,而临四海波涛之从容的傲!
那种隐藏着骨子里,不经意间流漏出的傲气就连他曹洪都自愧不如,别人都说自己傲慢无礼,那宁容就是傲慢到极致的平和。
若是宁容再次,定然会告诉他,什么叫做物极必反。
“将军,宁先生让把这些驽马带来做甚,又不能冲锋陷阵?”曹安生怕曹洪发怒,漫不经心的转移着话题,顺便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团。
不要看身后的一千人骑兵威风凛凛,其实都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曹营根本就没有如此多的战马,宁容这是把日里拉车的驽马也聚在一起。
“此乃疑兵尔!”曹洪惜字如金,高深莫测的撇了眼曹安,眼睛亮了起来,那陀肥肉正扛着狼牙棒不断的滚动而来。
疑兵?
两军阵前你布疑兵?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疑兵,伏兵,不都是布置在两侧隐秘之处吗?
阵前对战,对方一个冲击,这疑兵就溃散了,要来何用!
曹安不明白自家主将和宁先生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不过……他也不敢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