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揉揉睡眼,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了,昨夜他睡得很晚,因为糜竺和自己进行了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起那个古之君子糜竺,宁容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糜贞不知道哥哥和宁容讨论了什么,不过看哥哥神情有些激动的连夜回了徐州,竟然把自己这个妹妹恩准抛之脑后,撅着嘴独自生闷气。
嘿嘿!
宁容瞅着糜贞傲娇的小模样,学着秃驴的表情,连说,不可说……不可说,气的糜贞翻白眼。
不过……
宁容很快就尝到了恶果,冬日的清晨正是睡梦最香的时候,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今日的大朝会必须参加,可是……
你就不能用温柔的方式把自己叫醒吗?宁容委屈的反抗道。
不能!
凉水,透心凉的感觉,宁容骤然睁开眼,不等发怒呢,糜贞召唤着丫鬟拿衣服把他套了起来。
得!
好男不跟女斗!
圣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见圣人也受过女人的气。
呼……
这么不断安慰了几遍,宁容竟然心态平和了许多,难道说……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这句话是对的?
……
宁容一行人,在和家人告别之后,就奔着内城里侧走去,镇东将军府不在内城,而且在里面那层神秘建筑之内。
现在那片城还没有名字,可是宁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那片城将会有个响亮的名字……皇城!
天还太早,尚在黑夜之中,由于未到开坊门时间,整个坊市都是静悄悄的,一弯清冷的月牙挂在天空,显儿有些孤独,唯有豆芽的马蹄声哒哒的格外清脆。
呼…
宁容呼出一口白气,再次在心中狠狠叫了几声曹阿瞒,直到看到前面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脸上有些喜色。
“去,让奉孝等等!”宁容对着身边人吩咐道。
“喏!”护卫纵马而出,来到前面的暖轿身旁,嘀咕了一番,就见轿子停了下来。
“走!”
宁容笑着点点头,搓着手对裴元绍仰仰头,示意赶上去。
李宁昨日早就给坊官打过了招呼,直到坊官拿着一串叮当的钥匙,一一的打开了三道坊门,又请宁容画押签字,这才让宁容出去。
这是曹操的规定,任何人不得无故夜开坊门,有胆敢擅自开坊门者流放三千里或者庭杖二百。
三千里?绝对是不是穷荒未开化之地就是偏僻的犄角旮旯,二百杖,哼!不死也脱层皮。
“奉孝,嘿嘿……”宁容掀开帘子冲着旁边的轿子喊道。
“呼……干嘛?你现在臭名远扬了,离我远点啊……”郭嘉哈口热气,翻白眼瞪着宁容。
“呃?不就是吃鱼没叫你吗?至于这副嘴脸?”
“哼!你还好意思说,听说昨天你家大摆筵席,全鱼宴吃的满城飘香,丫鬟仆人每人分到了一条小鱼,可怜我饿了一夜的肚子!”郭嘉被宁容说破,没有一点的尴尬神色,只是不断瞪着宁容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