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里的宽大书房里,窗口边一抹笔挺的身影傲然孑立,亮白的水晶灯光投下的光环,衬的他的背影越发清冷,傲气。
站在后边的毓懿凝视着无声的男人,紧握着拳头诏示她在压制着身体里传来的阵阵怒气,最终从口腔冲破而出。
“为什么突然要告诉饭团这些事?”
“这是迟早要告诉他的。”他的声音很平淡。
“你起码得等他跟你生活一段时间再说,他才住几天,你就对他说这事。”
毓懿愤愤不平的声音尽透着心疼。
司承瀚突然转过身来,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冷绝。
“你既然不在乎他,这些事,你就没必再管。”
毓懿算是听出来了,唇角勾起一抹冷讽,还真是因为她没有答应他的提议才这么做的。
这个男人怎么尽是想着法子来对付她,往前迈上两步,两手叉腰,咂巴着嘴说。
“就因为我拒绝了你下午的建议?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手段来折腾饭团逼迫我?”
说到激动处,低吼起来:“你别忘了,他是你儿子。”
提高了分贝刺喇喇的音调穿透他的耳膜。
司承瀚迈开步伐,直堪堪的来到她的跟前,清冽的嗓音适时响起来。
“毓懿,正因为他是我儿子,所以我想给他建造一个美好的成长环境,可是你却不愿意给他营造这么一个环境,那我也只能另想办法。告诉他父母亲存在是第一步,紧接着便是他母亲的出现,就算我不娶他的母亲,那么也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后便是他开始过着在父亲这边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在母亲那边生活一段时间的日子。”
毓懿听了觉的耳膜在发疼,长吁一口气,捏着眉尖笑了笑说。
“司承瀚,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除了逼迫我,你还会什么?”
第一次被人骂成渣,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突然龟裂,咬牙切齿的捏住她的肩呷。
“你再说一次。”
冷眸里崩透出来的怒意在灯光下随时都会将毓懿淹没,可是毓懿被逼的火已熳过胸腔,毫不畏惧的迎视上他的目光,特么的冷笑了两声,然后开始发泄式的复读机骂咧。
“渣渣渣……”
司承瀚那张鲜少有表情的脸,这刻可谓是经历了春夏秋冬的颜色了。
看着气坏的男人,毓懿的手朝着他的胸口用力点啊点,胆大妄为的再次踩他雷点。
“司议员,你骨子里就是渣,贱,越不鸟你的人,你倒越发的粘着,这不是渣,贱是什么?”
生平中第一次被骂成渣贱男,那滋味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男人气极而笑。
“我是渣贱男?”
“纯种的。”毓懿接的那个快速及响亮。
只是话音还在空中飘荡,落在她肩上的手突然就攥住她的后脑勺,一道阴影压下来,下秒她被一道浓重而又冷冽的气息包裹住了。
因骂泄之后而勾起弧度的唇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草,他竟然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