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人时,毓懿面无表情的看着拿着她辞职书的男人,目色淡淡,心头极为平静。
对,就是平静。
“搬离流芳里,还递辞呈,是为了要跟我撇清关系?”男人的声音随着他抬起头而响起。
“发泄场所和发泄者的关系本来也就不正当的,撇清再正常不过,再说我这个发泄场所,也有选择发泄主的权力。”毓懿嘴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她膈应不死他。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迈步朝她走来。
在他停在跟前时她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往后退,但是还没有来的及行动,却被他握住肩呷,扯住。
“我收回那句话。”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却温柔许多,还掺杂着淡淡的无奈。
说实在的,毓懿吃惊他会说这话,但是吃惊归吃惊,心头的气还没完全消,虽然知道中间她误会了他,还有他暗中让付华东出手救母亲,但她觉的现在是她跟他划开界线最好的时机。
因为清楚两人之间差异太大,且不去深思他以前说结婚是真心还是兴头上随口一说,但就两人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来说,不可能有结果。
不如趁早斩断的好。
“泼出去的水,你能收回来?”毓懿侧头轻笑,清灵的水眸却是坚硬的凌厉。
毓懿,司承瀚多多少少都能摸到她的性子了,吃软不吃硬的,别看平时疯疯癫癫,嘻嘻哈哈,但是关键的时候,完全不含糊,特别的有主见跟原则。
他定定的看着她,看着这张让他三晚都无法入眠的脸。眼里的柔了几分,如同出口的声音。
“你想我怎么做?”
对着他视线的毓懿心头暗暗错愕,这个男人今天是要跟她求和?但她只想尽快解决辞职,划开界线,便说。
“你是议员,我能要你怎么做?”顿了顿,补道。
“如果你真想做弥补的话,就在我的辞职书上签个字吧!”
离开的意图坚定。
司承瀚垂下眸,抓住她的七寸说:“毓懿,你愿意到瀚海来工作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想让我替你查害你的人是谁,对吧!”
她心头一震,果然不愧是司承瀚,这点他都能知道,不过知道便知道呗,她寄托了那么大的希望,最后一点用都没有。
笑笑回应。
“司议员明察秋毫,真是让我万分佩服,但是呢,你也就是中看,不中用。”
男人眉头微皱,抬手摩娑她的脸颊,“谁在床上被我做的晕过去的,事后还下不来床?”
毓懿身体微颤,下秒,脸上烧了起来,心里暗暗咒骂,臭流一氓。谁跟他说这个。
“你这人看似正经,其实比谁都下一流。”
她剜他一眼。
男人脸上依旧一本正经的很,对她的言词毫不在乎,只是淡淡的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查到你想知道的事?”
毓懿眼一亮,惊喜,“你查到什么了?”
看着她的表情,他的唇弯出一个弧度,低低浅浅的嗓音透出魅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