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的沈从文,最终也还是移情了别人,他曾固执地爱着张兆和,后来又固执地背叛了她,皆是因为张兆和不曾回应过他的爱。
就算是沈从文那样的情圣也无法一生坚持唱一出独角戏,更何况是冷漠高傲而非文青的凌忍,他更忠于内心的想法,还爱就等,不爱就分,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
陶陶最终还是忠于内心地说:“如果真的相爱的话,就算分开一天也会觉得漫长。”
凌忍认同她的观点:“我也这么觉得,以我们的夫妻关系,真的离婚并不是对谁残忍,而是单纯地没有温度,放冷了,那就算了吧。感情也需要加温,没有人添薪,当然不再燃烧,渐渐就走向了结束,这个过程其实并不激烈,也没什么痛苦,就是很自然地熄灭了。”
陶陶还是第一次知道,感情还有这样的湮灭方式,而这两人都不主动寻找对方,莫不是因为“美人国度”的人,自尊心都是高得超乎想象,两个美人互相较劲的结果?
她忽然想起上次凌忍喝醉了以后对她说的话“我把心给你,你不要,偏生只要我的命”,他腰间那道疤痕很长,当年一定是痛苦难忍的,他不愿意说起旧事,她也不想揭他的旧伤疤。
她唯一不懂的就是,于彤如果真的爱凌忍,又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她觉得凌忍还是隐瞒了许多过往没有说,而那些过往她也并不是真的想听,谁受得了听自喜欢的人讲他和别的女人的罗曼史啊?
凌忍更不想将过去的恩怨情仇公之于众,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最好的做法就是让它掩埋在时间的尘埃里,不用广而告之,是对前任的尊重。
他只说自己的情况:“那段婚姻,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阶段,很不成熟的阶段,我记着,作为一个教训。这件事也让我真的懂得了什么叫婚姻不是儿戏,我不应该处理得如此轻率。你不要觉得别人看你都是带着异样的眼光,因为我的私事从不向任何人汇报,所以我身边的人都只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并不知道我的婚姻状况。
那本结婚证除了给小嫒办户口以外都没拿出来过,最近一次拿到公司去办离婚用,没想到裴娜会看到。”
陶陶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下,虽然她并不是个圣母的人,却也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希望凌忍因此就怪罪裴娜,毕竟得亏裴娜,她才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否则她还被蒙在鼓里。
于是她便与凌忍讲道理:“虽然裴秘书对我的态度是恶劣了一点,但她说的是事实,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以拿去还不许别人知晓了?”
凌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追问道:“她还敢对你态度恶劣?”
裴娜对陶陶的一番嘲讽简直让她刻骨铭心,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她试图打个圆场,挽回一下,说:“额……也没有很恶劣,只是说我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