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净,对你来说,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哪怕柳若晴这话似真非真,可此时却让言裳平静下来了。
尽管她看柳若晴的目光依然敌意满满,可御医给她施针的时候,她没那么排斥了。
承德宫——
“皇叔,你看看这个。”
言朔将面前一份官员呈上来的奏折递到言渊面前,道:“这是花溪镇的县令呈到刑部的奏折,关于一起离奇的案子。”
“花溪镇?”
言渊瞬间便猜到了是什么事,接过言朔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
“果然……”
他轻声低语了一声,眉头深锁了起来。
言朔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道:“皇叔好像知道这件事?”
“嗯。”
言渊点点头,将两天前跟柳若晴在花溪镇遇到的事跟言朔细细地说了一遍。
“死者竟然是突厥人。”
言朔低语了一声,“桑罗派来的杀手既然来了东楚境内,很可能是在花溪镇见过桑吉王子的下落。”
“没错,只是,现在这么多人追杀桑吉,他定然不会贸然出现。”
言朔点点头,看向言渊,继续道:“恪利王汗的死,虽然是突厥内部的事,但是,这关系到东楚跟突厥两国间长久的安宁,我们得赶在桑罗的人找到桑吉之前,先找到桑吉才是。”
“嗯,回京时,我已经派人暗中去找桑吉的下落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那这件事,就交给皇叔你来处理了。”
“好。”
由始至终,言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言朔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之后,笑道:“皇叔看上去有心事啊,九婶又惹你生气了?”
自从百花盛宴后,他听说九皇叔跟八皇叔还因为九婶狠狠打了一架。
这几日,八皇叔似乎还在生九皇叔的气,都称病不上朝了。
听言朔提起柳若晴,言渊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倒也没打算跟言朔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点小事。”
“说起九婶,自从百花宴之后,朕就没见她了,听说她在给小姑治病?”
言朔说起这个的时候,眼底难掩诧异之色。
“嗯。”
言渊点点头,不愿多说什么。
等她治好了十妹的病,他的休书就该给她了吧。
到时候,她真的要离开他了么?
想起这个,言渊的心口,就像是被针给扎了一下,很疼。
“九婶真是让朕几次刮目相看,武功高强,又懂得治小姑这种疑难杂症,更懂突厥语……”
他的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看向言渊,“皇叔有没有觉得,九婶有些深不可测。”
言渊的脸色,骤然一变,对于言朔这话,他不愿往深了去理解。
“会这些有什么奇怪的?”
“皇叔真觉得,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会是九婶这样的吗?她的言行举止,你都没怀疑过?”
言朔收起了刚才的嬉笑,表情严肃地看着言渊。
“你想说什么?”
言渊的脸色,冷了几分,直视着言渊的双目里,透着凌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