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倣自嘲的笑了一声,心想,是呀,我和一棵树计较什么?
“司腾,你要不要去买点儿布料什么的?我听说苏绣用来做旗袍很好看。”秦倣起身,看着司腾的背影。
司腾点点头,“好吧,顺带再买一台缝纫机回来,外头的裁缝,做的太粗糙了。”
秦倣百无聊赖的等着司腾捯饬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幽幽深深的巷子里走出去,坐上了车。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秦倣扯了一下胸前的衬衫扣子,“家里的空调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就自动停机。我早晨起来,差点热死。身上都是汗。”
司腾不理他,只翻下化妆镜,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和美丽的脸。
“喂,司腾,我和你说话呢。”
“我听到了呀。那又怎么样,我不用那个东西。”司腾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你们人类真是矫情,一年四季,乃是自然规律,非要在把夏天弄得很凉爽,冬天搞得很热乎。不懂你们在瞎折腾什么?”
闻言,秦倣又再次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和一棵树去掰扯这些。
但是还是忍不住搭话,否则这么一路开过去,要无聊死。“因为我们是热血动物,你是植物,冷血的。所以感受不到热的难过和冻得吓人。”
司腾瞅了他一眼,伸手按下了收音机开关。
正好调在了一个戏曲频道,广播里幽幽的传来了琵琶弹唱的评弹声。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醉。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
恩恩爱爱。
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吴侬软语特殊的腔调,撩拨的空气中都是柔媚。
司腾默不吭声的听着,一曲终了,广播里的播音员说话都是苏州话。
嗲嗲的很甜人。
“秦倣,你说,那个玫瑰,怎么会喜欢听这种东西?”
司腾皱着眉头,忽然问道。
秦倣有些不明所以,“这么好听,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听呢?”
司腾看着路两边的树木,这个城市,连道路都不是太宽敞,七月的蝉鸣吱吱的散布在空气中。
车窗关起来,隔绝了暑气,“我总觉得,这里我来过,那评弹唱词我也听过。你说奇不奇怪?”
秦倣闻言,略微一思索,“是不是另外的‘你’来过,你带着‘你’的记忆,所以感觉很熟悉?”
司腾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融合以后,我感觉自己记忆很多都变得模糊,隐隐约约记得一些,但是又不是太清楚。你说,如果‘我’来过这里,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最后有没有达成目的?”
“我不知道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秦倣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斑马线前头,等着前面人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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