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猛地将李文婷推开。
“弟妹,你疯了吗?”
李文婷后背撞到医院的墙上,眼圈通红,像是一只地狱跑出来的恶鬼。
“你们等着,姓白的,我是疯了。你们把我的儿子害成这样,我从念念醒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疯了!什么悬门,我呸!和一个妖女勾结,害我儿子,我这辈子和你们没完!”
白墨岩捂着脸,眉头紧皱。“李文婷,你说话要经过脑子。念念变成这样的元凶是谁,你没点数吗?若不是你滥赌,你儿子会变成这样?人家司腾不过是帮你解决问题,而且念念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是好歹命抱住了。你这么作天作地的,谁欠了你的!”
作为家主,白墨岩算是比较老好人类型的,脾气也很温和。这回算是被李文婷激怒了,才厉声说了几句。
李文婷兀的大哭起来。
“我滥赌?你若是能多给我老公发点钱,关注一下我们这些人的生计,我还会去考虑那点儿钱么?我滥赌,哈哈哈,白墨岩,好人都让你做了,你怎么不死呢!我儿子才这么点儿大,凭什么让他去代替你死啊?该死的是你,是你们白家。”
走廊上的家属越聚越多,虽然医院总是经历着各种生生死死,医护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样的喧哗,还是在儿童病房里,就比较少见。
白墨岩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拽了大长老的衣服,两人匆匆离去了。
“当家的,你的脸没事吧?”一出病房门,大长老就关切的问道。
白墨岩松开了捂着脸的手,脸色非常难看。
“大长老,你说我平时对你们这些长老和小弟子真的很不好吗?今天李文婷和六长老这么说,真的让我挺难过的。”
大长老赶紧摇头,“当家的,你说的什么话啊。他们是白眼狼。如果不是您当年把六长老从外门提进来做了长老,他这样的程序员,到了三十岁从我们白家退出去,能有什么太好的前程啊?更何况,你一个月几万的给他开工资,买房买车还给补贴,已经算是很人性化了。您别听他们胡说,我们其他兄弟对您那都是很感激的。”
白墨岩叹口气,“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他总说做人难,做家主更难。我当年还觉得奇怪,当家主一呼百应,有有钱有势的,能有什么难处?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做的活了?可是当我真正坐到这个位置,才发现,我父亲当年说的是一点儿都不错。无论你怎么做,上头下头都有人不满意。你说,我这么坚持将白家带的更好,难道是错的吗?”
“当家的,您不要被这两个人坏了心情。他们是白眼狼,您也知道。若是正常人,只能是感恩。可是您看他们,非但怨恨您,还怨恨起司腾小姐。人司腾小姐为了救念念,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们一句感恩都没有,还口口声声的骂人家妖女。这样的人,不配做咱们白家的人。走了也好,您就别多想了,想多了自己难过。”
白墨岩点头,“你说的对,大长老。这么多年,我坐到这个位置上,算是夙兴夜寐。很多悬门中的同伴都质疑我们白家为什么不参与悬门中的会议和事务,只知道自己闭门造车,倒是转型成了一个家族企业。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肩头有多重的担子。当年那把火把我们家的藏书都烧了大半,那么对的悬门功法也都毁于一旦。剩下的都是一些皮毛。我倒是想要重振我们白家,但是我们所剩下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大长老拍拍白墨岩的肩膀。“当家的,我知道您不容易。这么多年,你从老当家的手里接过这个摊子,真的挺不容易的。如今咱们白家人人吃得饱穿得暖,日子过得很富足。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这些话,本来不该我来说,但是老当家的去得早,我算是看着您长大的。就算是您现在和司腾小姐他们有交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虽然说不上是个好人,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坏人。比起有些真正的人类来说,她对我们白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到司腾,白墨岩摸出手机。
“我给秦倣打个电话问问看,之前司腾小姐走的时候都吐血了。我们这半天一直只顾得上念念,都没给人打个电话问问,别让人心寒了。”
两人一路走到车边上,大长老和白墨岩并肩坐到了后座上,然后拨通了秦倣的电话。
“喂,秦倣先生。我是白墨岩,想问问您司腾小姐现在怎样了?”
秦倣靠在摇椅里,看着外头巨大的藤蔓结成的茧,叹了口气。
“她受伤了,现在正在自我疗愈。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哦,这样啊。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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