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的,心里一热,才要起身请安,就见良贵妃冷着脸吩咐,“给我搜。”
紫菱答应一声,领着几个小宫女,眨眼间将她的屋子翻了个底儿掉。红珠惊得目瞪口呆,才想问她们在干什么时,一个小宫女从橱柜底下翻出个大包袱来,打开一看,里面几匹上好的绫罗绸缎,和十几锭大的锭的金银,更有个小匣子,里面放着几样极好的金珠首饰,这一些东西,每一样都不是红珠这一个宫女能有的。
将那包袱朝红珠跟前一丢,良贵妃冷着脸问,“这是哪儿来的?”
红珠白了脸,“这……奴婢不知道啊……”
“哼哼,嘴还挺硬,”良贵妃命紫菱收好那包东西,吩咐道,“拖了送去慎刑司,就说她偷了本宫的镯子,”说完,掉头就走。
“是,”紫菱答应一声,回头看向红珠,脸上笑意盈盈,“红珠姐姐,起来吧。”
红珠只着单薄的贴身亵衣,滚下床追出来,向良贵妃扯着嗓子叫“娘娘,奴婢是冤枉的,这些东西不是我的,娘娘……”
“啪,”紫菱一甩手,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这背信负主的东西,也敢喊冤,来人,拖走。”
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过来,将红珠捂上嘴,拖起就走。红珠衣衫单薄,被拖拽在冻了坚硬的冰碴子的青石板路上,冰碴子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殷红的血迹……
紫菱站在屋檐下,看着红珠就这么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悲辛!
红珠,有道是无毒不丈夫,我今日若不如此,被拖出去的人,就该是我了!
林荞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极舒服。
郑雪梅感念林荞的忠心,除了命将她挪在一间极干净暖和的屋子里养伤,还拨了一个小宫女叫坠儿的,专门伺候林荞的吃喝拉撒。
若是背上的伤能不疼,林荞就觉得——这小日子绝对是爽飞了。
这一天坠儿神神叨叨的进来,悄悄递给林荞一个小包裹,道,“林姐姐,刚刚一个东六宫的小太监叫三宝的,说他认识你,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三宝?”
林荞依稀恍惚……好像确实记得有个谁叫三宝的,是谁来着?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是几瓶棒伤药。
林荞捏着这瓶子想了半天,突然就哭丧了脸,将那瓶子一丢,哀嚎道,“不要,我不要,你送回去。”“不要?为什么啊?这么好的药。”
坠儿就奇怪了,虽说郑雪梅很用心给林荞治伤,但因着那边牵连着的人是皇后,是以就算嘉和帝待郑雪梅又有了点关注的样子,太医院也只限于肯派人来瞧瞧,用药上绝不敢多尽心的。
而这瓶子里的药,却分明是极好的样子。
林荞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回答,因为,她想起了那三宝是谁了?
他就是四皇子慕容弈的贴身随扈。
上次她害慕容弈生病,重华宫那些人就恨不得吃了她,这次她居然给慕容弈的母妃送毒燕窝,他们还会好心给她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