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狠毒,她所为的也不过是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林荞设想着,如果有人要谋害她的爸妈和小涛,她说不定也一样会不择手段的跟人拼命的吧。
当日在祈宁山和榆关时,她不也曾为了自保和突围,而又烧又淹的杀了大鲁几万人?
她告诉太后,往事已矣,自己已经不再怪太后了。
太后倒愣了许久,才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拍着林荞的手道,“好孩子,有你辅佐琰儿,哀家是真放心了!”
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拿得起,也能放得下,这样的女子,足以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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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再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就有使者带着慕容琰的求亲国书和太后的亲笔信前往了大鲁,要求娶大鲁的嫡公主为后!
傅君桓一见大肃使者,便乐坏了,忙不迭的将早就准备好的嫁妆堆了一车又一车,更命大皇子傅廷越作送嫁使,一行人马拥着个空的公主銮驾浩浩荡荡的,就这么奔大肃来了。
为什么那公主銮驾是空的呢?
因为慕容琰求娶的嫡公主,已经在大肃皇宫里了呀!
林荞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坐在承清宫的紫藤架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玉俏和绿芍。
“你……你们是大鲁人?”
绿芍眼泪汪汪,砰砰的不停磕头,“公主殿下,属下往日对您不敬,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公主赐罪。”
玉俏则毕恭毕敬,“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早已传下命令,让大肃的暗卫和宫内的细作们从今后听公主的调遣,以维护公主的安危为己任。”
林荞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就觉得……真特么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不过一两年间,她和往日的同僚之间竟变得……竟变得这么奇怪起来。
跟梦似的。
这要放在现代,脑洞再大的编剧也想不出这样狗血的情节来吧。
她哭笑不得的叹气,“你们快起来吧,以后……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公主,还叫我阿荞就好了。”
“属下不敢!”二人齐齐出声。
林荞连脑仁子都疼了,她只得摆手,“那也得先起来说话啊,总这么跪着叫什么事儿。”
玉俏起来了,绿芍却跪着不肯动,眼泪愈发汹涌。
“你怎么了?”林荞皱眉,“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我都忘了,你快起来吧。”
玉俏就叹气了,回道,“公主殿下,她……她不是为这个。”
“那是……”
“她是想去诚王府……啊不,如今该是离王府了,”玉俏接着叹气,“她想去守着慕容瑜!”
说到这里,玉俏就将绿芍对慕容瑜的心思简略的向林荞说了一遍,临了道,“慕容瑜被封离王后,和那陈绮嫣一起被送进离王府,绿芍就被留在了宫里,她心里念着那离王,终日茶饭不思,很是伤心,看着实在可怜,她想来请求公主送她去离王府,可是又无半点功业,所以,所以我们俩就去了坤宁宫,将孙琦珍狠狠的吓唬了一顿,逼得她自请废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