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把干净的衣裳换上,准备原路返回军营。正在这时候,嶙峋大石的那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她们走过去,探出头一看,原来大石那边围起了帷幔,苏景云也来洗澡了。
他站在小河边,刚刚脱下了中衣,精壮的肌肉上,伤痕纵横交错,却一点没影响美感,反而增添了几许粗犷的气息。
童思娟紧盯着苏景云,看得面红耳赤,随后把装着脏衣裳的包袱朝地上一扔,拔腿直奔而去。
这就上了?!好果断的人儿!何田田目瞪口呆。
童思娟一路跑到苏景云跟前,娇羞行礼,红着脸道:“民女来伺候殿下沐浴更衣。”
苏景云没有看她,语气平淡:“本王并未传你。”
童思娟的脸色,一下子更红了,不过她并未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去解苏景云的裤带:“殿下千金玉体,怎能劳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民女来服侍您罢……”
苏景云瞳孔微缩,目光变冷:“看来规矩尚未学好,回去找福公公,学满三天再来。”
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童思娟的手,堪堪停在苏景云的腰间,再不敢继续。
到底是没出阁的官宦小姐,面皮儿薄,童思娟的眼中,慢慢盈满了泪水,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几下,哭着跑开了。
何田田瞬间激动起来,几乎语不成调:“翠花,翠花,瞧见没,童思娟擅自要给苏景云洗澡,落了三天的清闲咧!哎,翠花,翠花?!”
身边哪还有翠花的影子,好像从看到苏景云的伤口起就溜了,这胆子小得可以!
何田田狠狠地鄙视了翠花一番,放下包袱,动动脚,搓搓手,照着童思娟刚才跑步的频率,冲到苏景云跟前,憋了口气,红着脸行礼:“民女来伺候殿下沐浴更衣。”
苏景云惊诧着看她,半晌方道:“本王也并未传你……你们这是……约好的?”
好,好,很好!他这番回话,和刚才对童思娟说的差不多!看来被罚有望了!!
何田田激动得脸都红了,连气都不用憋了,她学着童思娟,一丝不差地朝前迈上一步,去解苏景云的裤带:“殿下千金玉体,怎能劳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民女来服侍您罢……”
“又耍什么花招呢?”苏景云很快打断了她的话。
对啊,对啊,就是耍花招,就是耍花招!他这是生气了么,快罚她,快罚她,就照着童思娟那样儿罚!
何田田把手搁在苏景云的裤腰上,激动万分。
过了一会儿,苏景云果然不耐烦了:“不是要服侍本王沐浴更衣么,怎么却又呆着不动?”
恩?啊?刚才她对童思娟,不是这样说的啊?何田田怔怔地仰头:“你咋不按剧本走?”
“什么?”苏景云一愣。
“没意思。”何田田把手一缩,跑去拿包袱。
面前突然空无一人,苏景云又是一阵愕然,随即勃然大怒:“不召而来,无令而退,毫无规矩!现在就去本王的主帐,把女则抄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