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心中大恨。
眼看着成不忧经过一棵苍松。就要到下山的狭路时。忽地树枝晃动,两个人影从树上跳下,挡住了成不忧!
众人齐齐一惊。成不忧急停下来,向那两人看去,片刻后惊道:“师,师哥……”声音颤抖,显然内心极为惊骇。
一个面色焦黄的老者上前一步,怒声道:“成不忧,还记得剑宗当年留下的誓言吗?”正是封不平。他的容貌特异,岳不群多年未见,也能够一眼认出,听到他说话,岳不群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成不忧退了一步,颤声道:“气宗卑鄙无耻,设下圈套,这才让我们剑宗输了争斗。那誓言也不过是气宗的阴谋,何必守他?”
封不平沉着脸道:“输了就是输了。成师弟,你今日竟敢上华山来闹事,这件事我已知道的清清楚楚,莫说你已经违了誓言,且说你这件事即便成功,只怕最后……”他说道这里,冷冷的看了站在岳不群旁边地丁勉一眼,说道,“看在风师叔的面上,你若回头,便自废武功,我可以绕你一命。”
成不忧惨然道:“若是我师父当年在山上,我们剑宗又怎么会输?封师兄,你怎么能就此认输……”
封不平道:“以风师叔的武功,他要争掌门,易如反掌,他老人家不过一生守誓,真正为人所敬重。你的作为,实在是给风师叔丢尽了脸。成不忧……你自废武功吧!”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声色俱厉。唐近楼听他说的话,心中一动,想到:“难道这成不忧竟然是风太师叔地徒弟?”
成不忧摇头道:“不,不,我不过是上了华山,你凭什么废我武功?”
封不平眼神失望,说道:“成不忧,我和丛师弟千里追来,难道是看你如何败在岳不群手中的吗?我和丛师弟是来追杀叛徒,清理门户的!从你在福建夺袈裟叛逃开始,便已经不是我剑宗之人,你勾结嵩山,更是罪无可恕。只是,只是你是风师叔的弟子,他老人家当年指点过我们剑宗弟子多少剑法,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三十年前,我遇到魔教高手,是风师叔救了我一命。看在风师叔的面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封不平说完,抽出了长剑,指向了成不忧。
成不忧脸色惨白,身子竟然瑟瑟发抖。
丁勉勉强笑道:“封师兄,成师弟他……”封不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剑宗内的事情,嵩山派的丁师兄,无需多言!”
他话未说完,成不忧忽地一窜,想要从他身旁过去,此时成不忧面色冷峻,哪里还有之前惊吓过度的样子?
封不平脸色铁青,长剑一转,右手已成了倒握长剑之势。向后递出,只听“哧”的一声响,长剑已经从后插入成不忧胸口,剑头从前胸刺出。成不忧低头看了看,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片刻后,口吐血沫。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丁勉面色一变,说道:“封师兄,你,你怎能随意杀人?”
封不平冷冷说道:“在下不过是清理门户,丁师兄难道是看不惯么?”
封不平眼中隐有杀气。丁勉心中一寒,说道:“岂敢,封师兄门内之事,丁某身为外人,不敢多问。”
封不平道:“华山剑宗早已不是什么门派。丁师兄不必挑拨。”丁勉神色又是一变,已经听出封不平有针对他的意思。封不平又道:“今天到这华山上来,虽然是追杀叛徒。但也违背了当年的誓言,岳掌门,我与丛师弟立刻便会下山,你不须担岳不群拱手道:“岂敢,封师弟……”他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无论如何说,都只能让他产生误会。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丁勉心道。如今在场众人,人人都与他是敌非友,再在这里呆下去,产生什么不妙的事情就不好了,更何况成不忧一死。华山地事情便已经算是结束了。
丁勉心中叹了口气,对岳不群说道:“岳师兄。既然成不忧是剑宗地叛徒,那今日的事情便到此为止了,丁某就此告辞。”
宁中则冷冷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便找个叛徒也敢带来与师兄争掌门,嵩山派未免太过分了。”
丁勉心中一凛,只听岳不群说道:“师妹,左盟主也是好意,不过是被成不忧骗了而已。”又对丁勉说道:“丁师弟,请便吧,今日之事,还请转告左盟主,实在是成不忧并非剑宗弟子,只不过是一个叛徒,左盟主的好意,岳某只好心领了。”
宁中则在一旁面色不渝,对丈夫的说法显然颇为不满。
丁勉勉强笑道:“这是自然,丁某一定如实禀告左师兄。告辞!”
手中执着令旗,转身便离开,泰山那人也连连说着“告辞”,跟着丁勉一起离开了华山。
丁勉二人离开,华山上便只剩下了华山派的弟子,以及如今名义上已经不是华山弟子地剑宗二人。
封不平看着岳不群,半晌才缓缓说道:“成不忧地尸体,我想葬在华山。”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正当如此。”
封不平忽然笑了笑,说道:“岳师兄,当年那场比试,你可还记得?”
岳不群微笑说道:“自然记得,当时剑气之争最是激烈,我们意见不合,于是私下里比剑……我输给了你。”岳不群如今已经是一派掌门,输赢也很难只代表他自己,他说输给了剑宗地弟子封不平,众人神情都有些震动。
封不平道:“对,我赢了你。不过,你上当了……”岳不群神色一动,封不平脸上的表情似是怀念,又似感伤,说道,“那之前,我便问过风师叔,偷偷的学到了太岳三青峰的应对之法。那时候我们两人都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剑法死板,因此我跟你比斗地时候,才会破解了你的招式。”
岳不群微笑道:“输了便是输了。你便是之前学过,终究还是破解了我的绝招,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封不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唐近楼,说道:“不过如今,我是再也不是你地对手了。连你的徒弟我都打不过,更何况是你?”他说着这话,脸上神色坦然,显然是发自肺腑。
岳不群并不客套,他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声说道:“封师弟,丛师弟,二十五年不见,请进来喝完茶再走吧?”
封不平微微一笑,说道:“好。”当先走入正气堂,丛不弃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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