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身子抖了抖,她只感觉脊背一片冰凉。
如果是要死了,那她哭一哭还不行吗?
想到这,她几乎哭的是更加的肆虐。
抽抽泣泣哭的好不难过。
突然一声低低的叹息,莜雅心中一惊抬起头,昏暗的暗道里,冷边宁的脸上带着无奈,他此刻正站在距离两米左右的位置上,双手环胸,一张脸上带着与平时温柔不符的冷峻。
然而眼底却闪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心疼。
默默的将丝帕递给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愕然,“哭什么?”
莜雅冷哼一声,没有接他的手帕,而是在怀中拿出自己的手帕擦起了眼泪。
见她不语,冷边宁将手帕揣到袖子中,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低沉,“走吧,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什么?”莜雅抬起头,脸上诧异的看向冷边宁,他为自己准备了神马?
见她满脸的迷茫,冷边宁叹了口气,“马上就到出口了,我们走快点,不然天亮了你就走不了了!”
莜雅好奇的跟在冷边宁的身后,一双眸子向着前面扫去,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就在莜雅差点摔个大马趴的时候,冷边宁一下扶住了她。
“小心点。”声音虽冷,他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慢慢牵着她向前走去。
又走了几乎近半个小时,莜雅这才感觉走到了尽头,然后冷边宁略微转动了一下墙上的开关,一个厚厚的石门打开。
前面一片光亮。
三个人举着火把看着冷边宁,声音统一又威严,“见过主子。”
莜雅环视了一下四周,对这个小院略微有些熟悉感,突然想到自己似乎第一次见到冷边宁时他就坐在这个小院里弹琴,原来竟然是跟皇宫连接的一个密道。
冷边宁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三个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三人中唯一一个女子点了点头,女子长得极为冷艳,一双眸子带着一丝让人不忍直视的凌厉。
冷边宁颔首看了一眼身边有些摸不到情况的莜雅,接过另外一个男子递过来的包裹塞给莜雅,“这里是我派人给你准备的衣服和一些钱财。另外我会派知音知画一路上保护你。剩下的,就看你的命了!希望你能逃出去,毕竟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莜雅错愕的看着冷边宁,没想到他竟然能帮自己逃出皇宫。
本来对他意见极深,也不想说话的,可是此刻莜雅还是有些哽咽了,她的声音很轻,“小布丁……”
“你放心,等你安全了,我会派人把小布丁给你送过去。”冷边宁点了点头头,看也不看莜雅一眼便看向其中的一男一女。
“知音知画,你们二人跟随我多年,也该明白你们的职责吧?”
“属下明白。”叫知音的男子是一头不长的碎发,而知画则是刚才那个冷艳的女人。
“如果一旦被截住,第一,是用生命送莜雅走。第二,如果做不到第一条你们懂。”一句话,二人都一禀,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莜雅好奇的看着二人,他们的武功很好吧?
马车是平常的马车,赶车的人就是知音和知画,莜雅上了马车,车内有些简单的日用品。
冷边宁看了一眼莜雅,“快马一天一夜可以出风隐国,而马车的话则需要两天两夜。所以,如果你们坚持到了战天国,则几乎是安全的了。”
莜雅点了点头,此刻她看向冷边宁也是带着一丝不舍。
毕竟,她曾经是喜欢他。毕竟,他也算这里的朋友。毕竟,要离开的人都是心里闷闷的。
冷边宁转过头,背对着莜雅摆了摆手,“出发吧!”
莜雅只感觉马车在徐徐前进,而冷边宁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
莜雅的心里瞬间沉重了不少。
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
如果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莜雅摇摇头,她也希望小布丁没事。
知音人比较闷,知画的人比较傲。二人都是很少言语的人,而一路上二人几乎能不交谈则不交谈,遇到打尖住店的时候二人则用最少的字做最深的交谈,比如:
“新锐客栈。”
“好。”
“前面酒楼。”
“好。”
二人就是如此的简单的对话,然后整整一天,直到傍晚,三人来到了一家新锐客栈。
新锐客栈,是属于江都和南都的交界处,只要三人再坚持个一天一夜,也就出了风隐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