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虽然抗下了所有责任,但是,跟老师恋爱,还是让所有人都对夏至指指点点。
县城本来就不大,夏至追去车站的一幕,刚好被邻居看到,她刚回去,就被父母严厉地教训了一顿。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小小年纪就跟别人处对象,还闹得人尽皆知,我和你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那个没道德的班主任好不容易走了,你还追去了,你逃学追去干什么?是想跟他私奔吗?”
夏母一手掐着腰,指着夏至的鼻子就是一顿骂。
夏父目光更冷,“你不想上学就在家里呆着!反正你不管再怎么学,都比不上你姐,你姐考上的可是清华!你呢?去学校竟给我丢人,万一再在学校搞对象,我还想做人呢!”
夏至紧紧地攥着拳头,这一刻,被父母指责的愤怒,爱人离开的悲伤,总被放到一起比较的不甘,杂糅在眼底,最后化成凶猛的烈火,迸发着疯狂的灼热,试图毁灭这糟糕的一切。
这一个场景,盛夏重复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精彩,一次比一次渗人,最后那个眼神,即便是时晏京在监视器里看到,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又进步了,比拍《我只喜欢你》,《惊鹊》的时候,还要动人。
她的身上仿佛有钩子一样,吸引着别人的眼光,让人移不开眼。
时晏京又一次感受到了盛夏表演带来的魅力,他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不过,他也看到了拿出这么精彩的表演的后果,尤其是之后一段夏至的独角戏,一个人在卧室里,思念严冬的戏份。
没有人对戏,镜头下只有她自己,这尤其考验演技。
思念,悲伤,懊悔,埋怨,挣扎,在大特写下,很难想象,一双眼睛竟然能表达出这么多的情绪。
一场戏结束之后,盛夏对外界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
黄杉眉头皱得紧紧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夏夏,你多吃点,然后好好休息,下午还有一场,明天凌晨还有一场,我们就能杀青了。”
可是,不管黄杉怎么说,盛夏拿筷子的手依旧动作缓慢。
看着她端着饭盒,低着头,手里的筷子虽然一直都在动,嘴巴也在咀嚼着,可是思绪完全不在吃饭这件事情上,眼神也空洞得很,一切都十分机械。还不如科学生活的人工智能。
时晏京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他提高了声音,“盛夏!好好吃饭。”
盛夏就好像没听到一样,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皱着眉头。
她索性放下了筷子,饭盒里的饭才动了几口。
时晏京皱着眉头,在她起身的前一刻,按住了她的肩膀,强制性让她坐下。
“你干什么吗?”盛夏声音低哑,眼中蕴藏着怒火。
这不是盛夏的眼神,时晏京面色沉重,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他把她宝贝木匣子搬了过来,似笑非笑,“陆玫之的字写得还真不错,不过,这些信实在是太碍眼了,别要了吧。”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青蓝的火苗噌的一下亮了起来,马上就要烧到已经泛黄的信封的一角。
盛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信封,“时晏京!你发什么疯?干什么烧我的信?”
她动作太快,幸好时晏京动作快,不然,她的手肯定会被烧到,他搓了搓被烧到的手指,仿佛烫伤不存在,淡声说道,“吃饭。”
盛夏抢过木匣子,交给了黄杉,“黄哥,你可得帮我看住了,昨天喝多了,睡得早,很多都还没看呢,千万不要让某人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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