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目光澄澈,干净得如一汪清潭,她只是这样看着时晏京,最后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时夏怡又一次拎着保温桶过来,“你是不是应该找个寺庙上上香,好好拜拜,你看看你这段时间进医院的次数,是不是有点过于多了?”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你查查看,有没有比较灵验的月老祠?”时晏京非常认同。
“不是,时晏京,你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吗?”时夏怡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你是被泼了硫酸啊,你怎么还能这么轻松惬意?还拜月老祠?你堂堂一大总裁,还需要求姻缘吗?喜欢你的女人还不够多吗?”
“当然需要,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时晏京现在已经可以非常坦诚地接受这件事情了。
“那估计得多找几个月老祠,一个可能不够。”时夏怡还真的拿出了手机,认认真真的搜索起来。
“对,怎么也得十个八个的,也不光是寺庙,灵验的道观也是可以的。”时晏京跟着附和。
周扬有些怀疑人生,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太对,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听到这对姐弟在病房里搞封建迷信?
“不是我说,时晏京,你这么大一总裁,喜欢谁就大大方方去追啊,再说了,你这次相当于救了她,这英雄救美,重新开始,不是应该理所当然吗?”
周扬觉得他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过来的路上,他连祝贺词都想好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时晏京可没有那么乐观,“而且,我救她也不是为了这个。”
周扬诧异地看着他,“这还是我们商场上那个运筹帷幄人的时总吗?”
他的桀骜不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薄情狠绝,都消失了。
“虐你还不成问题,想试试吗?”时晏京眯着一双桃花眼,玩世不恭地笑着。
周扬浑身一抖,后背渗出一大片的冷汗,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后退一步,成防御姿态,“不想。”
他刚刚肯定是错觉,时晏京依旧还是那个时晏京,大魔王就是大魔王。
盛夏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你们都来了,正好,我得去一次警局,你们先照顾一下,我明天再过来。”
“我陪你一起去,你这身份,一个人去不太方便吧?”时夏怡接过香蕉,先吃了起来。
“你去有什么用?我去吧,谁知道这一路会不会再遇到危险。”周扬接过洗好的苹果,一口一口,吃得口齿生津。
“律师快过来了,你们一起去,张律师专业素养极高,是集团法务的领头人,你可以完全相信。”
时晏京补充。
“不用这么夸张,我自己去就行,医院这边得留人。”盛夏笑着说。
“最近工作很多,我不能一直在医院呆着,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不用担心。”时晏京一边说,一边用牙签插着切好的苹果丁,好像背上的伤一点儿都不疼似的。
盛夏皱眉,“你就这么出院了,万一伤口感染呢?还有,你这每天都要换药,后背这种地方,换药也很不方便吧?”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换药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时晏京笑着说。
“可以。”
盛夏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毕竟他的伤是都是为了保护她,本来,他可以不用受这样的伤的。
时晏京唇角微勾,笑得很是满足,今天的苹果,都比平时的要好吃。
“不是夏夏,你这差别对待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一些?为什么我的苹果连皮都没有削,时晏京的就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你还准备了牙签?”
周扬心里很是不平衡。
“给你洗个苹果就不错了,可是夏夏,咱们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是你姐们了?我不配切好成小丁的苹果吗?”
时夏怡举着自己吃了一半的香蕉问道。
“你又不爱吃苹果。”盛夏很是无奈。
“不是,时夏怡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就算了?我怎么就算了?咱们也是有革命友谊的!”周扬很不服气。
“你该去办出院手续了。”时晏京突然说道。
周扬:“……真是欠了你的。”
时晏京不放心地叮嘱,“如果在警局遇到突发事件,随时联系我。”
“你真当我是摆设?我倒要看看,当街泼硫酸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时夏怡战意满满,就差撸起袖子大战一场了。
不得不说,时夏怡是真的很有做姐姐的风范,虽然她嘴上很嫌弃时晏京,但是,他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她心里也是相当着急的。
警局。
警方找盛夏除了了解情况,还有就是女孩儿的父母想要和解。
“盛小姐,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明明的错,她也只是一时糊涂,你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原谅她一次吧。”
女孩儿母亲恳求道。
“我们回去一定会严加管教明明的,盛小姐,这次还请你高抬贵手,你也不想毁了她的人生吧?你这边要什么赔偿,我们都尽全力满足。”
女孩儿的a父亲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呵呵,孩子?她今年有20岁了吧?成年了吧?有这么大的孩子吗?再说,你们家孩子的杀伤力也太大了吧?看谁不顺眼就往谁身上泼硫酸?有本事你让她坐着不动,让我也泼一次,你们能原谅我,我就原谅她!”
时夏怡嘲讽全开,一点儿面子也没留。
“盛夏活该!她就是一个祸害!害得我陆哥被骂不说,事情解决了,还抢糖糖宝贝的功劳!她根本配不上陆哥!”
楚明一脸疯狂,她恶狠狠地瞪着盛夏,恨不得撕了她。
“你们都听到了?这种人就应该关起来,受到法律的制裁,放出去简直危害社会!”时夏怡对调解的警官说道。
楚母立刻跪了下来,哭着求道,“盛小姐,您就放过明明这一次吧,她这是追星追疯了,她不能坐牢的,她年纪还这么小,要是留了案底,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盛夏垂眸看着她,“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瓶硫酸真的泼到了我的脸上,我这辈子也毁了。”
“可是,你不是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吗?”楚母皱眉说道。
“你是因为有人救了我,而救我的人,留下了一辈子都去不干净的伤疤!”盛夏冷冷说道。
“说这么多,还不是想多要钱?开个价吧?多少钱,我们都出!”楚父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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