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官家,金贼那边出了差错,之前那份议和文书有些危机,请官家出来一叙。”
赵构一听到议和有问题,半点没拖延就来见十九岁的衣衣。
“为何会有问题,此前不是好好的?”
“官家,今时不同往日,金贼朝廷四分五裂,中朝廷应下这份议和,但粘罕所在朝廷可不认可议和,前些时候还入侵咱们州界。”
“这些乱臣贼子!”赵构连声音都变调了:“这要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和金人所有朝廷都签一份和约?”
“不可!”十九岁的衣衣似模似样地劝说:“和约多了,便不值钱了,显得我们过于软弱可欺,金人随时会撕毁和约。如今他们愿意签订和约,很大一部分缘由便是因着他们进攻滑州失利,不输又如何会求和?”
赵构想了想,说:“远交近攻。”
他也就这时候脑子转得很快。
然后,赵构紧接着又道:“不过,朕听闻那粘罕仅是在边境掳掠一番,并未大举进攻,可以交好金国中朝廷,却也没必要进攻粘罕那方,由着金贼狗咬狗便是。”
十九岁的衣衣:“……”
十九岁的衣衣微笑:“官家所言甚是。”
真不愧是历史上在宗泽费劲巴拉收拾残局,反抗金兵时,还下旨斥责宗泽“妄作”的完颜构。幸好她也没指望这人抗金。
“官家估摸着今年夏税能有多少?”
赵构脸立刻绿了。
这意思他知道,夏税收好后就要拿给金人。
还好还好,金贼没有打到南方,经过这两年修养,南方税收变多,如今一岁能有一千余万钱,拿出五百万缗不算太多。他还能享受。
十九岁的衣衣继续微笑,内心琢磨着:是不是该增一下岁币了?听韩世忠说,最近完颜构手上又有钱能够挥霍了?
赵构:“夏税之事稍后再说,卿要寻岳飞……”
十九岁的衣衣:“官家,既然一直找不到那便罢了,可能是我听错姓名,我要找那人或许不叫岳飞?”
赵构微微颔首:“那这武将……”
十九岁的衣衣本来想说韩世忠,又想到如果韩世忠离开,她想打听朝中消息就很麻烦了——
到时候得亲自入朝,对着完颜构卑躬屈膝……才、不、要!
遂道:“金人如今形式变换,我想再看看。武将之事,暂且作罢。”
赵构再次点头。
生怕被其他人发现,问过十九岁的衣衣没有其他事情后,赵构就立刻离开此地,回到扬州行宫之中。
没两日,韩世忠递来消息:小心,官家派了兵部侍郎李擢前去黎阳宣旨,欲要停止北伐。
便有玩家去找陆宰:“符钧,你知不知道兵部侍郎李擢?赵构要派李擢过来宣旨,让我们停止北伐。”
“李擢?”陆宰一惊:“居然是他。”
“什么是他?”
“李擢原先是中书舍人,金贼进攻京师时,他负责守陈州门,却在城楼上载歌载舞,喝得酩酊大醉。陈州门的禁军师长何庆源发现金贼渡护城河,去告知李擢,谁想那李擢竟然呼呼大睡,对战况不闻不问,致使金贼填平护城河,攻下陈州门。”
玩家听得有些不对:“等等,中书舍人是几品官?”
“正四品。”
“那兵部侍郎呢?”
“从三品。”
“他干出这些事,居然不降职,还升了?”
“原先是罢职,后来又启用……”
“他干出这些事,才罢职?”
陆宰尴尬地点头,解释:“中书舍人是文职,兵部侍郎也是。”
玩家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官家大气,优待文人真不是说说而已。”
至于是不是真的夸奖,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另外一个玩家吐槽:“站在赵构视角上,能不优待吗?这可是送他父兄去北国‘游玩’,另类助他上位的功臣,有功就该赏!”
陆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直到自家主公表示:“那李擢敢来宣旨,阻止我们北伐,我把他暗杀了吧,来一个杀一个,直到赵构不敢派人来为止。”
陆宰脸色一变:“主公万万不可!”
“嗷?”
“那李擢是赵明诚妹婿,赵明诚其父赵挺之是元丰党人,而赵明诚其妻乃易安居士,她父亲李格非曾受苏东坡看重,乃苏门四学士之一,为元党人。若动李擢,便是同时得罪元丰党人与元党人,几乎得罪了大半朝堂。尽管我们不靠朝堂供给军粮,可这终究是身后之人,若是对我们使绊子……”
玩家:“那我们只能任由他宣旨了?”
陆宰摇头:“如今也不能明着抗旨。”
玩家困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
陆宰琢磨了一下:“只能利用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