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多群黄羊,赶了几天,把他们赶到了一场,最后全都围猎了。”武怀玉批着李客师,得意的对李绩道。
李绩笑了笑,“那李相公可是亏大了,自家亲兄弟,却在幽州行营效力。”
李靖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晚上便吃炖黄羊肉,美滋滋,甚至还有野鸡吃。
一群北伐大将坐在黑城堡中,啃着羊排吃着野鸡,再来碗加了草原干蘑菇的鸡羊一锅鲜的汤,那个惬意。
全军上下,也一样都加餐了。
“老师,曹国公,这眼看着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咱们一直在这呆着也不是个事,
既然突厥各部都已经降了,我看是否也开始班师撤兵,起码先撤一部份?这么多人马聚集在阴山南北,人吃马嚼消耗不小啊,何况没仗打了,大家也想回家过年团聚不是?”
李靖没急着表态,班师这事吧,肯定得听朝廷的安排。
李绩倒是支持武怀玉的意见,“我也觉得可以先撤回部份,咱们各留下一些骑兵就行,”
“嗯,顺便还可以把缴获什么的分一分,让弟兄们带回去。”
既然要撤军,总不能让大家空着手回去。
武怀玉的意见是,这不是缴获了几十万杂畜,又俘虏了二十多万突厥男女嘛,也总不能天天这样关着养着,这么张嘴也很浪费粮食的。
“弟兄们出塞征战,也是非常辛苦的,我看就把缴获的牲畜、还有俘虏人口,分赏给将士们,大家带着回去过个高兴的肥年,我们也不用再看管着,还不用再耗费粮草。”
李绩嘿嘿笑了笑,“这事是好,不过得先请示朝廷才行啊。”
“武川到长安,几千里路,一来一回,年都过完了,”怀玉道。
崔敦礼吃着小鸡炖蘑菇津津有味,虽然这野鸡黄羊都是武怀玉他们今天刚弄回来的,但他还是提醒武怀玉,“私分财物,是犯错的。”
“这怎么能叫私分财物呢,我们这不也是按照军中惯例吗?府兵奉召出征,战场缴获不例来是要分赏的,”
武怀玉坚持要分,
当然也不全分。
比如定襄城里缴获的颉利汗庭里的那些好东西,比如金银珠宝等,可以打包封存送往长安给天子,
缴获的牲畜里面,战马一半上缴朝廷,一半三家行营分了,其它的马匹,分给三家将士们。
牛羊骆驼这些,给朝廷留一点,其余的全分了。
二十来万俘虏,青壮男女留个几万给朝廷,其余的都分了。
至于其它帐篷啊车辆啊锅阿盆等各种零零碎碎的玩意,也可以折价军中拍卖了,可以给随军商团,也可以士兵拍下。
总之,武怀玉还是觉得,大家这么辛苦,打了这么大胜仗,不能仅是朝廷的胜利,也得让大家有收获。
朝廷赏赐那归朝廷赏赐,论功行赏那个到时再说,
咱们三家行营,先自己分一遍。
分完了,三家行营的步兵就各自撤回家,蕃胡附庸仆从,也可以撤了,三家各留下些骑兵,留个两万左右就够镇住场子了。
回家的把战利品带回去,顺便帮没回家的也捎回去。
继续留守的骑兵部队,多给点补贴。
总之,让大家都高兴满意。
唐俭还是提醒武怀玉,“这样不合适,太多了。”
而且他认为那二十来万俘虏,不能直接就变卖为奴,私下分了,这些人虽多是颉利本部,战败被俘的,可既然降了,那也是大唐子民了,皇帝圣仁慈悲,此事需要慎重考虑。
“难道按唐公之意,这些之前拿着刀枪跟我们拼杀的突厥俘虏,还要全都释放,甚至还要把牲畜帐篷粮草都发还给他们?
我就不说以前他们一次次入侵我大唐,就说这次我们六路北伐,出动十余万精锐,还有多少百姓在背后转运辅助?
我大唐历时三年,为此耗费多少钱粮?
甚至在这次北伐之战中,我们不顾一切的争抢时间,顶风冒雪,冻死累死了多少战马,冻伤了多少士兵,甚至又有多少将士们战场在这北国冰天雪地中,
白死了吗?”
唐俭被驳,却仍道,“我也是为翼国公好,别刚立下灭国大功,转头却要被弹劾下狱。”
武怀玉听了却只是哈哈大笑几声,“我提的这些也不过是按我大唐军中惯例,又不是我武二个人私吞财物,何罪之有?”
李绩在一边轻笑。
李靖把手上的那块炖黄羊排骨吃完,放下骨头,目光在唐俭、崔敦礼、安修仁、李绩、张公谨、窦静、苏烈、李客师、薛万淑一众人身上扫过,
“翼国公既是恒安道行营总管,也是北伐副帅,他还是检校兵部尚书,此次灭突厥更是立下大功,
我身为北伐主将,觉得武怀玉的提议没错,七八万将士不能一直留在塞北,这么多的俘虏当然也不能纵虎归山,
就按翼国公提议,分了俘虏、牲畜等,然后安排将士们陆续班师,留下两万骑便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