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道:“你去拿过来!”
打开一看,却是六对翠钿。
这翠钿倒与寻常街上的不同,听说是宫里传出来的新奇式样。
有的宫人们网获蜻蜓,爱其翠薄,遂以描金笔涂翅,作小折枝花,用蜻蜓翅膀做成花钿。
“你们选对觉得好看的,拿去戴罢!”
符荷眼睛一亮,看向雨竹。两人知道凌安素来是个大方的,东西拿出来了,自然是真心要送的,便也不推辞。
她从里面挑拣了一朵中意的,雨竹挑了她旁边的一朵。
凌安看两人欣喜,也笑道:“这是哥哥从那边带回来的,我瞧着新奇,我们打小在一处,就像姐妹似的,如今我有了好东西自然大家一起分着。”
雨竹忙点头应“是”。符荷亦是。
她合上匣子,让雨竹放回原处。
然后说起一件正事来,“你们都是我身边最为亲近之人,我如今有件事要托你们去办。”接着,又顿了顿,“倒也不是什么非成不可的事情,只是解了心中的一个惑罢了!”
但雨竹是个较真的丫头,既然是正事,她便一定想要去替凌安办妥。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小姐放心,有什么吩咐就是了!”
凌安拉着二人的手,点了点头,又沉思片刻,才道:“这可能需要府外路子广的人了!”
雨竹是小时候逃荒逃到潭州的,被王婆子从外面买回来做奴婢的,在此处无亲友故交,但符荷却是本地人,家中兄弟众多,也常回去探亲。
“符荷,你明日就回家一趟,托人打听打听谢荣堂平日里都与些什么人交好,在外面还有什么营生,与她妻子相熟的人也多去打听打听,若是碰上有消息的,不拘价钱,把人带回府里问话!”
“切记,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谢荣堂的妻子!”
凌安嘱咐再三,符荷立刻应了。
她再转头对雨竹道:“阿竹,你与许多丫鬟婆子都处的不错,这几日你多同东厢房那边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堪用的消息?”
“东厢房?”雨竹愕然,那是俞氏住的地方。
凌安却肯定地点头,“杜双喜家的若是想见俞氏了,你也把人带来见我,我自有打算!”
雨竹虽然不大明白凌安的真实目的,但却也是唯唯应了。
“哈~”
凌安交代完,便让两人也下去休息。
……
谢荣堂自被叶氏提了去,单独关押起来,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受了好几顿打,却也不承认自己与俞氏有苟且之事,只是说自己喝醉酒迷了路,才不巧闯入凌府。
叶氏愈发头疼,不知如何处理。
王婆子此时献计:“太太,不如随便打死了,扔到乱葬岗那儿去,若真是被发现是我们家做的,陪些银子也倒省事!”
叶氏摇头,“岳州俞家已修书过来,派人在了路上,再留着他几日,我们也好给俞家一个交代。”
王婆子这才不语,见谢荣堂仍然是嬉笑着,满眼张狂,气不过地又拿麻袋蒙住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