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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立马让开,热情道,“您忙着,您开车了么,我送您?”
“不用了,谢了。”摇着手,赵子川不着痕迹的,把一摞钱搁在了桌上,带二美离去。
人走了,谜却留下了。
先前,试图撩妹的男人目光狐疑,“哥,这谁啊,你跟龟孙似的招呼?”
啪,又是一脑拍。
眼镜男瞪着眼,像自己受了辱,“龟孙?给这爷们当亲孙子我都愿意,去桥头瞄一眼,西芝那鬼子,端端正正的跪在那!”
男人身子往后一仰,目光呆滞道,“真假的?哪个桥,无名桥?那我得去看看!”
此刻,无名桥头人山人海。
鬼子的秘书成了述罪师。从1937开始,逐条宣判罪行。
宣判一罪,龟田就咚咚磕头一次。
他身上烂菜叶子粘着,鸡蛋液流着,脑门上已经是血迹斑驳……可这凄惨,不及龟田心中凄凉万一。
“哟,真跪了?”出了酒吧,赵子川从麻六口中得了消息。
麻六比中了百万彩票还激动,眉飞色舞的描述龟田的遭遇,“川哥,你是没瞧见,丰城老少爷们竖大拇指的叫号……”
这事,算是愤青还愿,赵子川心里也痛快。
可矛盾却不能因此激化。
想了想,赵子川拍了下麻六的肩,“你去,替龟田说句话。”
“就说‘西芝愿意在丰城创造10万个就业岗位,支援丰城建设’,问问围观的人,愿不愿意给龟田一个替族人赎罪的机会。”
“你不去?”麻六心中不解。
让小鬼子跪下道歉,多神气,要是发生在村里,肯定是一家一户,排队上门送鸡蛋。
赵子川想看却不能看,他催促麻六,“别废话,把龟田救下就带过来……这店吧。”
身侧,有一湘菜馆。
麻六记了湘菜馆的名,一点头,“成,那我去了。”
“为啥不去。”杨曦是红色家庭,祖辈就有牺牲在战场上的。
她神情中有怨念,小拳拳挥舞着,“要是我,就给龟田挂上牌子,游街!”
“游街?呵,哈哈!”笑,干冷阴沉。
此人不知姓谁名谁,神情举止有些像方世超。
他轻拍着手,噙着傲慢的笑,一步步上前,“看你赵子川在宴会上表现不俗,以为是个人物。”
“没想到,是个棒槌。”
“楚颜小姐……”这厮竟是个魔术师。
他本是空空两手,可对虚空一抓,竟变出一株玫瑰。
“鲜花赠美人。”
“他,配不上你。”
得说,年轻人面容俊秀,带着一点邪气,玩世不恭的姿态配上撩妹神技,情场上必是百人斩。
楚颜却面露冷意。
她后撤一步,挽住了赵子川,“我是他女人。”
年轻人脸上不见恼色,一甩手,鲜花不见,继而看向赵子川,悠哉的口气道,“唉,你配么?”
“不配。”赵子川笑如春风,回应干脆。
在年轻人错愕的目光下,他单手环住楚颜的纤腰,“那又怎样?”
“有点意思。”年轻人乐了,双手伸入口袋。
“我,郭诚。”
到了一定层面,名字就是压力。
郭诚二字,也实实在在的震了赵子川的心,他谨慎道,“佳吉郭诚?”
“哟,有点见识。”佳吉郭诚的口气,仿佛知道他名字的人,就很了不起。
当然,这小子有狂妄的资格。
粮食,是命。
四大粮商掌控了世界80%的粮食。
而佳吉,就是国际四大粮商之一。
郭诚地位超然,言语中也透着说教的味道,“知道不知道,让龟田下跪这件事,你错在哪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