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宇心知肚明。
他调侃道,“你把话牵出来了,自己反倒摘出去了。”
赵子川笑了笑。
他一手滑过宾利的车身,若有深意道,“我就是个商人。”
“先前,也没开玩笑,我真要歇了。”
霍天宇目光微凝,下宾利,“开场这么漂亮,你打退堂鼓?”
“先去桃山,咱边吃边说。”赵子川的心思,三言两语说不明白。
桃山,又一次长桌宴。
三百多桌。
整个工地上的工人、包括在工地门前的摊主,全都安排上了。
十七八口大锅,热火朝天的炒菜。
两三千人闹哄哄。
赵家小院,也摆了三五桌,楚、顾几人都在。
场面摆在了眼前,谁都瞧出了威风。
李家白一桌,尽是大佬。
联翔刘川志捏着小小的二钱酒盅,苦笑连连,“外有民心所向,内有朝廷撑腰,左右之人无一不是商贾名流,这样的赵子川,要逆天。”
“这不可怕。”李家白夹了块胡萝卜,丢进嘴里。
瞥了主桌赵子川一眼,李家白怅然一声叹,“百亿身价啊,凰朝的路也是四平八稳,可他连个门脸都没上!”
“看他手底下的人。”
“刘美娟拿着70%返利的好项目,身价过百万,可她身上没半点金银。”
“监狱里那麻六,一痞子,贪了多少工程款,可他照旧是粗布麻衣……说他们抠?小家子气?呵。”
“灾区重建义捐,平时在菜市口捡菜叶子的家庭妇女,捐了四千七。”
“赵子川说要屯粮……这些个节俭的老农,砸锅卖铁的买大米。”
“他们也知道,那点钱根本帮不上赵子川,可他们还是没头苍蝇一样往上冲……我秘书在桃山窝了半个月,没听见一句牢骚。”
“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忒么干!”
说着,李家白支棱着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联翔刘川志,“你拿什么跟他斗。”
“我要是你,上去敬杯酒,踏踏实实的说一声,川哥,我错了。”
刘川志当然不肯……
他正要反驳,却被一中年男人拍了肩。
男人不认识李家白,更不认识刘川志,他拎着一编织袋子,笑呵呵的问,“老板,赵子川在哪?俺是洪灾区过来的,给赵先生送礼。”
“那!”刘川志没当回事,也没什么好口气。
这些日子,他听过、见过太多推崇的赵子川的人,那可不是对财富的向往,而是打心底萌生的敬佩。
谁知,这一指酿成了祸端。
中年男人拎着编织袋,走到赵子川桌前。
“娘希匹,让老子亏钱亏到要饭,你在这儿大鱼大肉,去你的吧!”
编织袋子甩起来,抽在桌上,呼啦一声砸翻了桌子。
吃食洒了众人一身不说,编织袋子迅速殷红且散出奇臭无比的味道……中年男人似疯魔,哈哈大笑,“赵子川,我盯上你了。”
“今天是猪屎牛粪,明天就是硫酸毒药!”
不过三秒,四哥、领导保镖一拥而上,押住男人。
“赵先生没事吧?”
“领导!”各人操心各人的上司,场面有些乱。
可赵子川却拿起筷子,挑起了桌上的编织袋子,声音戏谑道,“送这个干什么,怎么不直接送炸弹。”
“说说,谁派你来?”
此话一出,气氛骤变。
本来,众人愤怒于中年男人的行为。
可现在,愤怒之中多了一分冷意。
几千人的场面。
总身家几千亿的商贾、外加两位朝廷大员……这要真出一枚炸弹,就是恐怖袭击!
这时,风声起,叶飞舞。
轰隆隆声入耳,一架直升机堂而皇之的悬在赵家小院上空。
“喂,喂喂。”男声通过喇叭放大,传入桃山。
就看一骚年背着滑翔伞从天而降,落地之前,一句格外嚣张的话传出来,“收拾东西,滚出桃山。”
“否则,真有可能是炸弹。”
铁锅郭建民当场暴怒,“吓了你的狗眼,看看那是谁!”
“霍佬……”
万万没想到,霍佬含怒不发,只是厉声道,“云峰,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