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臆人心了,哪怕对面是星际影后,那眼神里瞬间的闪烁也被她瞧得一清二楚,“哎呀,你好变态但是我喜欢”
好变态的温言酌内心跑马,腾起一阵飞灰,别提多呛多堵了。
“你喝了多少”江璃一回生二回熟,逗弄一下就赶紧给小贡品顺顺毛
温言酌咬牙半晌,“大概”
她顿了顿,衡量一下放在汤碗里的勺子,力求精确严谨,“这半勺。”
“唉才这么一点啊”
这蛇精一脸遗憾是几个意思
“那顶多能让你恢复点知觉。”
温言酌动作一顿,猛地抬眸盯住她,喉咙都有些发紧,“多久,我多久可以站起来”
那她是不是该多喝点,才能早点见效
江璃垂眸,直白的看向她的腿,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的残疾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最快,一年半载。”
温言酌呼吸轻了轻,脑子里只有超出预料的一年半载四个字。
她原以为,治疗加复健至少也要几年的时间
“前提是,你要乖乖听江医生的话”蛇精眸子里晃漾着得逞的笑,连语气里都透着狡猾的愉悦。
温言酌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听她的话,就是贴贴抱抱一起睡吧
诡计多端的蛇
然而,蛇精何止是诡计多端,她还贪得无厌呢。
江璃不紧不慢的丢出个王炸,“江医生觉得,除了贴贴抱抱一起睡,还要内服陈酿,外敷原浆,双管齐下。”
意思就是,泡澡水她也得喝以及温言酌憋住一口气,“外敷原浆”
江璃笑靥荡漾,活像一条在水里飘来摆去的水草,“哎呀,就是和我一起泡澡啦。”
想过蛇精可能会很过分,但没想到她会直接变态温言酌胸口用力起伏两次,咬牙切齿,“印象分你不想要了”
“想要呀”蛇精挑着一缕头发,让它绕着修长冷白的手指间打转。
明明是一句正经话,可从这蛇精嘴里说出来,却给人一种潮潮湿湿的感觉,像是舌尖戏卷过似的,舔得人耳朵发痒。
温言酌抿紧唇,只冷脸盯着她。
江璃轻轻低笑起来,又沙又魅又软,声音撩人,语气欠揍,“我只是扣点分而已,可你失去的可是一双腿啊”
事实证明,小贡品最后还是生气了
坐在轮椅上的温言酌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平静,“浴缸上面这个按钮是温度调节,沐浴露洗发露都在旁边。”
说着,瞥了眼一旁跃跃欲试的蛇精,她语气淡淡,“你洗完,我接着泡。”
这有些人呀,她生气她不说,她就憋着
说话的时候也答应,一脸若无其事,主打一个暗搓搓的相敬如冰。
正经事的时候公私分明,然后愤懑懑的在心里给你做减法跟你对着干。
真好玩儿江璃慢慢眨了眨眼睛,“你这和贴创可贴把胶面留下,药面摘出去有什么区别”
像是早料到她在这等着自己呢,温言酌一贯清冽的嗓音都是微微上扬的,“哦,那你人在外面,尾巴跟我进去不就行了。”
被点名的尾巴噗的一下冒出来,在地板上拍得啪嗒啪嗒响,跃跃欲试我可以
江璃被这灵活诡异的思路给惊了一下,她舌尖用力顶了顶锋利的尖牙,瞥了那条尾巴一眼,旋即忽的倾身下来。
温言酌下意识拉开距离,紧紧抵住椅背,微微低垂着眸。
瞧瞧给气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江璃压了压唇角,生怕笑出声儿来,那还不得把人气哭了呀
那双幽绿如钩的蛇瞳沿着温言酌的侧脸细细刮蹭,从下颚线到唇角,最后又回到眼角眉梢,磨人极了。
温言酌喉咙不受控制的动了动,连呼吸都是微微屏住的。
像只炸起来的小刺球一样,恶劣的蛇精欣赏够了,才慢悠悠的直起身子,“行,能博美人一笑,也值了。”
话落,这蛇精就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我和我自己分道扬镳
上半身走了,下半身留下,中间那部分像根从客厅通向浴室的水管一样。
温言酌
是自己想出来的办法没错,但还是被这奇异的场面震了一下下。
浴室里,温言酌先是瞥了眼容纳尾巴的门缝,确定那条蛇精走远了,这才垂眸看着这条又乖又怂的尾巴,沉默半晌,她才压低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我笑了吗”
尾巴翘起来,尖端蘸了点浴缸里放好的水,在雾气蒸腾的镜子上先是画了一个圆圈。
客厅里,怨念满满的江璃刚把自己盘成个忧伤的角度,旋即似是察觉到什么,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水杯里一点,跟着画了一个圈。
尾巴又画了两个豆豆眼。
江璃跟着在桌面上点了点。
这最后一笔可把尾巴难住了,它犹豫又犹豫,仔细又仔细,擦了又画,画了又修,才在嘴角勾处出了个不仔细看都几乎看不见的小弧度。
温言酌默默看着那个歪瓜裂枣一样的笑脸,好的,知道了,怼得那条蛇精吃瘪的时候她确实笑了。
但这,e,有点惊悚。
尾巴戳戳她,比比划划。
像不像
我画的像不像
跟你一样漂亮
夸我
快夸我
另一边的江璃盯着桌面上的一只缩头王八品鉴半晌,突然脸色大变,那叛徒该不会是在说自己坏话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