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在身,这是故意为难我们不成!”
血气方刚的黄字级守夜人们爆发出一阵不满声,上头的玄字级则比较成熟,没有人多嘴半个字,静静等待下文。
“宋长虎何在?”
“属下在!”
宋长虎当即出列。
袁惊鲵高声问道:“带上你的手下负责调查此次夜魔案,五日之内我要结果,可有问题?”
此言一出,守夜人们又沸腾了,不过却多是不解。
宋长虎此人直来直去,没什么心思,在衙门里人缘是不错,可他能调查屁的案子啊?
“将军为何让这莽夫去查案......”
“这不是让他抗着大刀去做针线活吗,将军怎么想的?”
“还要五日内查清,不可能啊!”
听到同僚们的质疑声,宋长虎怒火中烧,当即昂首挺胸大吼。
“属下接令!”
“好。”
随着命令下达,守夜人们如潮水般涌出衙门,纷纷流向长安的每个角落。
宋长虎留了六名手下,除了邓风,景阳,牧河外,还有三人是前年带过的新人,经过时间打磨,如今也都已成长为合格守夜人。
衙门里,只剩他们几人。
三兄弟互相扭捏了一阵,最后由景阳来到袁将军面前,恭敬问道:“将军,听说陆长歌被捕了,他分明是被冤枉的!”
袁惊鲵笑了笑:“不用担心,明日审完,他自会归队,做好你们的事。”
“遵命!”
景阳面露喜色,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陆长歌应当是不会有事。
.........
翌日清晨。
陆长歌一案正式开堂。
两侧站着穿着整齐的衙役,手持杀威棒,面目庄严肃穆,颇有气势。
大堂上方坐着的正是知县,腰杆笔直,目不斜视,身前堂案上摆着惊堂木。下方则是原告范万,以及那两个作为证人的扈从。
“王大人到!”
随着一声高喝,刑部侍郎王荆双手负在身后踏入堂内,此案由刑部督办,他自然得来现场。
在青龙头处落座后,他跟范万互相交换了眼神,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经过昨晚,想来那小子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已经签字画押了。
接下来的流程很简单,罪状拿出来便可以直接定罪。身为守夜人当街杀人,依武陵律法,应判死刑!
如此既可以平息范万心头之恨,也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王荆想到此处,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今日风和日丽,可真是个好日子。
知县高喝道:“来人,将疑犯陆长歌带上来!”
“哈~”
人未到,声先至。
在衙役的带领下,陆长歌打着哈欠走进公堂,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范万与王荆同时瞪大双眼。
这.....这怎么可能!
想象中,陆长歌应是遍体鳞伤,被人压着跪倒在公堂上,无可奈何,只能用一双眼睛瞪着自己泄恨。
可事实是,陆长歌没被人押着,更没下跪,反而手脚自由,看不出来受了半点皮外伤。
你告诉我这是刚从牢里出来的疑犯?
王荆当即回头看向知县,那不加掩饰的愤怒目光像是在质问,可后者压根不予理会。
哼,你昨日差点把我害死,这尼玛是姜世离、宁山岳、袁将军三方都要保的人。
我敢动吗?我敢动个屁!
陆长歌悠哉悠哉地伸完懒腰,抱拳道:“大人,不好意思啊。你那牢房环境太舒服了,昨夜睡得香,这刚醒呢。”
王荆:.......
范万:........
陆长歌又看向身旁的锦袍中年男子,愁眉苦脸道:“范大人,我真没骗您,令郎的确已被感染,你为啥就是要揪着我不放呢,难不成就想找个出气筒?”
“大胆!”
王荆一声怒喝,响彻公堂。
“守夜人陆长歌,你身为疑犯,在公堂上胡言乱语,如此目中无人,真当我武陵律法是摆设不成?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