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就得五文。如今,妇人也不盼别的,但愿我相公和大儿平安,能来上都早日与我和女儿团聚。”说着说着,悲从心中来,竟抹起眼泪。
墨紫听她是从玉陵来的,就没了心思挑货,手轻轻拨着小柜里的货,问那妇人,“玉陵真得破国了不成?”
妇人点点头,愤愤然道,“我出王城之日,正是大求蛮骑踏入我王皇宫之时,我夫自宫中逃出,急匆匆带了我们离开,细软不及收拾,家门不及上锁,还有仆人未能知会其散去,真是祸从天降。在路上,听到的都是坏消息。我王驾崩,皇后自尽,唯一的王子被俘,公主贵女们沦为蛮子们的妻妾玩物,简直骇人听闻。我听逃出来的大官家眷们说,是咱们玉陵国内出了通敌叛国的内臣贼子,所以大求兵马才一举攻破我玉陵水军,进而夺了王城。虽然内臣贼子已诛杀之,但为时已晚了。”她原不贫穷,家中也有仆人丫环十来人,现在,却连日要忍受饥饿。
墨紫倒有些佩服这妇人,一昔之间,什么都没了,遭遇这么多,还能做起小生意养活自己和女儿。
手感一变,是好木啊盛暑之中依旧沁凉漫上指尖,没有半分毛刺或粗糙,是华丽的木纹,那般流畅,又有玉的润美。
玉陵有一种独有的树,专生长在泉水边,大家就称为泉树。泉树少见,这木是泉树的心弦木,树枯泽而心木成玉,越古越红澈,如心血般艳丽。取木时稍有不慎,心木即死,段段成灰。此心木多入贡与宫廷,做成的各种饰物,为皇家和贵族女子所珍爱。
墨紫读过的书籍上记载,泉心木所制的饰物常用来作为皇族贵仕间的定情之物,不仅因为所费的工序实在复杂精密,还有心木所代表的含义。
她过去的记忆全失,但对木却始终是一摸就知。如今,掌下指尖探到的,正是泉心木。
墨紫低眸,将那些便宜货移开,看到一把通红的梳子静静躺在那儿。
刹那,眼前天崩地裂,心中有人唱响——
“梳梳与女,我心悦之;梳梳与女,我心欢之;我与女梳,梳至情长;我与女梳,梳至白首……”
不要唱了啊不要唱了墨紫头突然疼得要炸了一样,双手抱着,蹲在地上,双目已经看不清东西。
求求你,别再唱了她要死了啊
是谁?究竟是谁?
自裘三娘出嫁,她还没有犯过头痛症,以为永远也想不起来过去,她坦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可能性。没什么不好。每次她头疼起来的时候,就好像灵魂要被剥离了似的,令她惊恐不安。总觉得,那个过去,不会是很愉快的。那些零星的片断,快乐的,只有童年,然后就是如巨*大潮一般的惶惶,成年的,华丽的,却苍凉。
遇到大求小侯爷和叶儿姑娘时,她曾经有过记忆好像要涌现的惊魂感觉,而被她自己强压下了。然而,这把泉心木的梳子所带来的撼动,她已无力压下。
顷刻间,将心劈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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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字的第一更。
第二更也会是2000字,身体还没全好,但开始还债。
感谢亲们不催我,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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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